第3章：系统异常
苏记餐馆停业一周后重新开业，许沉远远地看到门口挂着“执照已更新”的告示。让他意外的是，餐馆生意不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因为停业期间老顾客的想念而更加火爆。
【新任务发布：三个月内击垮星辰科技公司。难度评级：B。奖励：高级编程技能（永久）】
许沉正在图书馆复习，被脑海中突然响起的系统提示吓了一跳。他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到自己的异常，这才低声问道：“星辰科技？那家做人工智能的新创公司？”
系统界面上出现一家现代化办公室的照片，然后是几个年轻人的合影。许沉认出中间那个戴黑框眼镜的瘦高个——程野，科技媒体上的新锐人物，星辰科技的创始人兼CTO。
【任务详情：使星辰科技核心团队解散，技术专利被收购。建议方法：潜入公司内部制造混乱】
许沉皱眉。与前两个任务不同，这次的目标不是个人或小商铺，而是一家颇有潜力的科技公司。难度和影响都大了不止一个量级。
“为什么是星辰科技？它做错了什么？”许沉忍不住问。
【信息检索...任务来源：林氏集团。关联度72%...错误...错误...】
系统突然发出刺耳的电子杂音，许沉感到一阵眩晕。等他回过神来，系统界面已经恢复正常，刚才的异常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反派不需要知道理由，只需执行任务】
许沉敏锐地抓住了关键信息：“林氏集团？那个科技巨头？”他迅速用电脑搜索“林氏集团星辰科技”，果然找到几条新闻：两家公司在人工智能领域存在竞争关系，林氏曾试图收购星辰被拒。
“所以系统任务是帮大公司打压初创企业？”许沉若有所思。
【警告：过度思考任务背景将降低执行效率】
许沉没有理会系统的催促，而是继续搜索星辰科技的招聘信息。巧合的是，他们正在招募暑期实习生，而截止日期就是今天。
凭借计算机系的专业背景和系统暂时赋予的黑客能力，许沉轻松修改了自己的简历，突出了几个与星辰科技技术栈匹配的项目经验。点击发送申请后，他靠在椅背上思考对策。
如果必须完成任务，他宁愿选择影响最小的方式。直接潜入公司，或许能找到不彻底摧毁星辰科技也能满足系统要求的办法。
三天后，许沉穿着略显宽大的西装站在星辰科技办公楼前。他的实习申请出人意料地顺利通过，今天是他入职的第一天。
“新来的实习生？”前台小姐核对名单，“许沉？跟我来，技术部在3楼。”
电梯里，许沉的心跳加速。他不确定自己的计划能否成功，但至少比直接搞破坏要好得多。
“各位，这是新来的实习生许沉，将加入核心算法组。”前台把许沉介绍给一个开放式办公室里的十几名工程师。
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瘦高个从电脑后抬起头——正是程野本人。与媒体照片上的意气风发不同，现实中的他眼袋明显，头发乱蓬蓬的，T恤上还有咖啡渍。
“欢迎加入。”程野走过来和许沉握手，“正好我们在调试新模型，需要人手做数据标注。”
许沉没想到第一天就能接触到核心项目，更没想到程野会亲自带他。他被安排在一个工作站前，任务是给成千上万张图片标注内容，这些数据将用于训练星辰科技的核心AI模型。
“枯燥但重要。”程野拍拍许沉肩膀，“标注质量直接影响模型表现。”
接下来的几天，许沉一边完成分配的工作，一边暗中观察公司运作。与系统描述的“邪恶科技公司”形象不同，星辰科技的团队充满理想主义色彩。午餐时，工程师们热烈讨论如何用AI辅助医疗诊断；程野经常工作到深夜，只为优化一个算法细节；公司甚至还专门拨出资源做公益项目。
这一切让许沉越来越难以执行系统任务。更让他不安的是，他发现自己开始敬佩程野和他的团队。
【任务进度提醒：剩余时间86天，当前进度0%】
周五晚上，办公室只剩下许沉和程野两人。许沉假装加班学习代码，实际上在等待机会探查公司内部网络。程野则沉浸在一段复杂算法中，已经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
“你不回去休息吗？”凌晨两点，程野突然抬头问道，声音因疲惫而沙哑。
许沉吓了一跳，赶紧关闭刚打开的内部系统界面：“想多学点东西。”
程野笑了笑，起身去泡咖啡。经过许沉座位时，他瞥了一眼屏幕，突然停下脚步。
“你在看我们的架构图？”程野的语气变得警惕。
许沉这才发现自己匆忙间没有完全关闭文件，星辰科技的核心系统架构还停留在屏幕上。
“只是...好奇。”许沉结结巴巴地说，心跳如鼓。
程野放下咖啡杯，直视许沉的眼睛：“你不是普通实习生，对吗？”
就在这紧张时刻，许沉突然感到双眼一阵刺痛——系统赋予的催眠能力自动激活了。他下意识地看向程野，尝试植入一个简单指令：“忘记你刚才看到的。”
程野的眼神恍惚了一瞬，随即变得更加锐利：“等等...你刚才...做了什么？”他后退一步，面露惊色，“你的眼睛...闪过一道蓝光。”
许沉也震惊了。催眠术居然对程野效果有限，而且对方似乎能看到系统能力的表现！
【检测到异常抵抗...目标个体具有特殊体质...警告...系统干扰...】
系统再次出现杂音和断断续续的提示。许沉抓住这个机会，做出了一个大胆决定。
“程总，我需要告诉你一些事。”许沉深吸一口气，“关于为什么我来星辰科技，关于...我脑子里的那个系统。”
程野眯起眼睛，但没有叫保安或逃跑。相反，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我在听。”
接下来的半小时，许沉部分坦白了自己的情况：他被一个神秘系统控制，被迫完成各种“反派任务”，而现在的目标是搞垮星辰科技。他没有提及系统的全部能力，也没有说林氏集团可能参与其中。
程野听完，表情从怀疑变成深思：“所以你的催眠能力是系统给的？就像某种...脑机接口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