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女真？当绝其苗裔！

“呵！”

朱棣冷笑一声，目光森然，不屑一顾，道：“女真算什么东西，一群卑贱的野猪皮罢了。”

“把他们收归麾下，孤丢不起这个脸。”

姚广孝眉头微皱，疑惑道：“女真虽是蛮夷，可人口众多，更占地利优势。”

“若是不能安抚招纳，女真部族将会是辽东地区心腹大患。”

“老和尚，凡事不能想着招纳安抚，换一种办法，事情或许会有更好的解决之路。”

“殿下所说的办法，是什么？”

“女真不过是辽东北部卑贱的墙头草罢了，不受文化，野蛮难驯。”

朱棣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女真的鄙夷，杀意森然道：“对付这样卑贱的蛮夷，就应该绝其苗裔。”

姚广孝闻言苦笑：“殿下，女真分散在东北地区，山高林密，沼泽遍地，想要将其一网打尽，何其困难。”

“当年陛下收复辽东，已经是竭尽全力，为了稳定辽东局势，不得不设置兀良三卫，以夷制夷。”

“殿下如果想对女真下手，唯有以夷制夷，才有成功可能。”

“强行出兵，不仅陛下不会答应，就连殿下麾下将士，恐怕也会心有怨怼。”

“这一点，孤很明白。”

朱棣站在地图前，指着广袤的东北地区，道：“老和尚，你看，如今女真部族大体可以分为三支。”

“最北部这一支，最为野蛮，茹毛饮血，是为野人女真。”

“中部这一支，势力最为庞大，是为海西女真，兀良三卫，为的就是防范这一支女真部族。”

“靠近高丽这一支，是为建州女真，势力虽弱，但早已是高丽的藩属，互通有无情况之下，最为开明。”

“三支女真部族，从北往南，占据大片土地，同时不时侵扰大明国土，致使边境地区，难有宁日。”

“近些时日，孤听闻高丽蠢蠢欲动，似乎有意染指辽东，实在是狼子野心。”

“老和尚你刚才所说以夷制夷，正是孤要做的事情。”

“蛮夷无有道德之心，朝令夕改，朝服夕反之事层出不穷。”

“既然他们喜欢滋扰边境，为何不让他们彼此之间，狗咬狗呢！”

姚广孝看着地图，细细思索，许久仍旧没有思路，问道：“殿下打算如何以夷制夷，想要让女真部族之间大规模厮杀，很难。”

“如果只是小规模冲突，女真部族之间本就是常态，难以消磨他们有生力量。”

郑和有所思索：“殿下，是否让东厂番子介入其中，暗杀女真部族首领，挑拨离间？”

“这是其中一个办法。”

朱棣点了点头，“但并非主要手段。”

他拿起一颗土豆，笑道：“这才是主要的手段！”

姚广孝皱眉：“殿下的意思，用粮食挑起女真部族之间的争斗？”

“很接近了。”

朱棣不再卖关子，解释道：“据孤所知，这帮野猪皮虽然不通文化，但也有宗教信仰。”

“女真人普遍信仰原始萨满教，以天地山川河流为神明进行祭祀，以求食物丰足。”

“这一点，同中原上信奉佛教之人何其相似。”

“孤的想法，既然女真人祈求的是食物丰足，我们便可顺势而为，在女真宣扬一种新的宗教。”

他扬了扬手中的土豆，笑道：“比如说，土豆教！”

“凡是信仰土豆教的女真人，都能够获得土豆神的恩赐，也就是土豆种子。”

“试想一下，原本以采集渔猎为生，食不果腹朝不保夕的女真人，在拥有亩产五千斤的土豆之后，会如何？”

“在萨满和土豆神之间，他们会选择谁？”

“信仰之争，素来残酷！”

姚广孝被朱棣这种危险的想法震惊不已，他本就精通儒释道三教，知晓不同教派之间，素来不会和气。

斗嘴吵架，不过是家常便饭，殴打下黑手，更是司空见惯。

“殿下此计绝妙，只是女真掌握土豆种植，对大明，恐怕是一种威胁。”

姚广孝不无担忧，“若是因此壮大女真，老衲恐怕尾大不掉。”

“哈哈哈，老和尚，这一点孤怎么会想不到，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土豆的种植，只需要将整颗土豆埋入地下就可以了吧。”

朱棣笑容玩味，“如果真的这样做，只会得到一滩腐烂的土豆，是绝对种不出土豆的。”

“土豆种植，需要经过数次处理，才能让种出来的土豆，依旧保持高产高质。”

“否则，即便能够种出土豆，产量也会大幅度下降。”

“一帮茹毛饮血的野猪皮，成型的文字都不具备，如何总结经验，优化生产？”

“孤只需要派遣东厂番子严密监视，一旦有不可控情况出现，便绝灭其部族，自可高枕无忧。”

姚广孝面色缓和，笑道：“如此，老衲没什么顾虑了。”

“殿下既然提及宗教，想必是想让老衲前往女真传道。”

朱棣收敛笑容，严肃起来：“老和尚所言不错，孤正有此意。”

“你修行《天魔六通》，又精通儒释道三教，这等装神弄鬼之事，你是行家里手。”

“其他人，孤不放心，唯有老和尚你亲自走一趟，孤才能确保计划成功。”

姚广孝自无不可：“待在庆寿寺已经有十年时间，老衲身子骨都生锈了。”

“既然殿下有此宏图远志，老衲定当尽心竭力，为殿下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朱棣不吝承诺：“哈哈哈，老和尚，待孤鱼跃龙门之时，这天下，唯有你能做这国师。”

“不敢不敢，天下能人辈出，老衲微末之能，还需继续修行。”

姚广孝三角眼微微上扬，笑道：“不过，若是殿下相邀，老衲也不会拒绝。”

“哈哈哈，老和尚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王府中间作不少，孤打算先将王府中清理干净，你再启程。”

“三宝，此事孤交给你，三日之内，孤要看到东厂。”

“一月之内，孤要王府中涤荡一清。”

“能否做到？”

郑和顿感肩头压力深重，他深吸一口气，没有畏惧：“奴婢就算是舍去这条性命，也会完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