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回忆像一座走不出的迷宫,我被反复困于其中。

七岁那一年,抓住那只蝉,以为能抓住整个夏天。

十七岁那年,与她相遇,虽此时并无多少交集,但我从她眼眸中却看出她很好。

风在黄昏前动身,绕过一整片明媚,轻轻拐进了五月。

五月的光,是透过时间缝隙洒下来的,不浓不淡。阳光还不是太过明亮刺眼,却足够照亮一段沉默的日子。风从午后的墙角拐进来,带着一点松香的味道,也许还有远山的水气。它没有敲门,像熟悉又久违的记忆,从背后轻轻拍了拍肩。

阳光从帘隙里洒进来,落在地板上一整块安静。树影动了动,不确定是风先来,还是光先醒。窗外传来几声鸟鸣,声音轻,像谁刚刚路过,又悄悄藏好。

五月是浅的,像水边刚冒头的绿,像枝头未开的花蕾,像一个未讲完的梦。光不热,风不急,所有事物都藏着一点未说。

不知为何,听不清风声的时候,总会觉得世界被悄悄放远了。连人心都低了下来,低到草叶之间,低到石阶缝里的影子。

风没有留下痕迹。只是走后,有些话不想说了,有些念头也停住了。不再回忆,也不再预设。就这么坐着,看阳光一点点移开,看影子从脚边抽走,看杯中水气散去,看某片叶子落下,又被风带起,旋了一下,没声息地落远了。

有些时光,是风才能打开的,慢慢经过,轻轻地将窗帘扬起一点缝,把藏了很久的光拨落下来。空气里浮动着一点旧纸的气息,有人在教室里下棋,有人在楼后打羽毛球,有花刚刚开,又快要谢。这些微妙的声音都很远,远到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教学楼后的景观树长了几朵不知名的小花。白色,带一点灰意,在日头下几乎看不清。风经过的时候,它们轻轻点头,打着招呼,整个午后,安静得像一张老底片。光缓慢地褪色,风不慌不忙地穿行。生活被翻开的一页,不需要标注,也没有标点。

…………

不知不觉两年转瞬即逝,有人可能会问跳度为何如此之大,那是因为在这两年中我与她的交集甚微,但值得记录的是2022年6月中的某一天,那天我与她加上了微信,虽聊的第一句话是关于疫情交作业一事,但好在加上了联系方式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