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日，数百本天阶神通尽数被他掌握。
这种学习速度，简直骇人听闻。
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掌握这么多高深玄技。
“感激大佬的馈赠。”夜影单膝跪地，声音恭敬，“如今属下实力大增，定当为主人分忧。”
苏明点点头，心中暗喜。
这傀儡不仅忠心，天赋更是惊人。
若是继续培养下去，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起来吧。”他淡淡道，“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
苏明望着手中的两块铁片，眉头微微皱起。
铁片表面的花纹在微弱的光线下若隐若现，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铁片边缘，感受着其中传来的奇异波动。
这种波动并不强烈，却让他心头一紧，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
“这两块铁片……”苏明喃喃自语，目光在两块铁片之间来回游移。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其中一块是在明月窟得到的，当时只觉得是件普通的物品。
另一块则是在西陆龙城拍卖会上拍下，那次拍卖会上发生的一切仍历历在目。
天衍当时表现出罕见的急切，一反常态地催促他：“这块铁片必须拿到手，不惜一切代价。”
拍卖会上竞价激烈，价格一路飙升，但在天衍的坚持下，他最终还是将其拿到了手。
只是拍下之后，天衍就陷入了沉默，对铁片的来历和用途只字不提。
“天衍，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苏明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这两块铁片为何会突然有了反应？”
天衍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它们是开启幻境的钥匙，可在幻境中牵引气机。幻境开启之日将近，气息外泄，才引发铁片共鸣。”
“幻境？”苏明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注入灵力，便可感应幻境方位。”天衍继续说道。
苏明将灵力缓缓注入铁片，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立刻指向北方。
这股气息虽然微弱，却异常清晰，仿佛在指引着什么。
“幻境中有什么？”他追问道。
“请大佬自己摸索。”天衍的声音依旧平静。
苏明摇头轻笑，对天衍这种说一半留一半的态度已经习以为常。
不过既然天衍说这对他有重要意义，那必然不会有错。
“夜影。”他唤道。
“主人。”夜影立刻出现在他身边。
“去把酒葫芦都装满，我们要北上了。”
夜影领命而去，动作麻利。
玄州的天气越往北越寒冷，这个时节正是风雪交加之时。
虽说他如今肉身强横，不惧寒暑，但心中那份莫名的寒意却挥之不去。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即将面对什么重要的事情。
与此同时，在玄州东陆东北方向的一座巨大山脉中，一场风暴正在肆虐。
狂风呼啸着掠过山峰，卷起漫天雪花。
整座山脉都被皑皑白雪覆盖，银装素裹，壮丽而苍凉。
一队人影正在山脊间快速前行，他们身穿湛蓝色衣衫，衣角绣着弯月图案，显然来自同一个宗门。
风雪中，他们的身影显得格外渺小。
“宗主，还有多远？”队伍中一个相貌俊朗的青年开口问道，他的声音几乎被呼啸的风声淹没。
走在最前方的中年人回过头，声音透过风雪传来：“距离山口镇还有两千里路程。过了山口就是寒霜原。”
“我们已经错过了时机。”一旁的白发老者皱眉说道，“必须在寒霜原的风雪平息前赶到山口，否则就要落后于人。”
中年人点点头：“我们紫霄宗在东陆西侧，本就路途遥远。其他得到钥匙的宗门想必早已到达。”
“不过只要风雪未息，他们也无法进入。”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更何况，缺少了掌控的那块碎片，他们也打不开幻境。”
说话间，一群人攀爬了十多座山峰。
头顶的风雪愈发狂暴，仿佛万兽咆哮，震耳欲聋。
“真是恐怖。”那青年感叹道，“还未到寒霜原，这外围山脉的风雪就如此可怕，不知真正的雪灵风暴又是何等景象。”
“雪灵风暴是什么？”队伍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寒霜原上又有什么？”
白发老者皱眉道：“都到这里了还问这些，难道出发前没做功课吗？”
与此同时，苏明和夜影已经一路北上，穿过数座城池。
这一路上，温度越来越低，景色也逐渐从郁郁葱葱变成了白茫茫一片。
“主人，前面就是永寒之地了。”夜影说道，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苏明点点头，手中的铁片感应越来越强烈。
他能感觉到，那处幻境就在前方不远处。只是不知道，那里究竟有什么在等着他。
一路上他也打听到了一些消息，似乎最近有不少修士都在往北赶。
看来得到铁片的，不止他一个。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天衍说这幻境对他意义重大。
既然如此，不管里面有什么，他都要去看看。
“走吧。”苏明一边走一边喝了口酒，任由烈酒的温度在体内扩散。
前方的风雪越来越大，但他的脚步却越来越快。
因为他知道，在这风雪的尽头，或许就藏着他一直在寻找的答案。
无论是秦霜的下落，还是天命因果的真相，亦或是其他什么。
这一切，都将在那幻境中揭晓。
随着不断北上，天气变得愈发恶劣。
狂风呼啸着刮过荒原，卷起漫天雪花，遮天蔽日。
“主人，前面有人。”夜影突然低声提醒。
苏明眯起眼睛，透过纷飞的雪花，隐约看到前方有几个人影在风雪中艰难前行。
“跟上去看看。”他轻声说道。
两人悄无声息地跟在那几个人后面。
这些人显然也是冲着幻境来的，他们的方向和铁片指引的方向完全一致。
“该死的天气！”前面传来一声咒骂，“这鬼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
“闭嘴！”另一个声音呵斥道，“再叫唤我就把你扔在这里！”
苏明听着这些对话，嘴角微微上扬。
这些人显然没有预料到永寒之地的环境会如此恶劣。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