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赌坊赌约

宁远冷笑一声：“让他等着吧。等我把这些世家都拉拢过来，看他还能翻出什么浪。”

夜色越发深沉，贵宾区内的喧闹却丝毫未减。

“殿下，”魏忠信突然压低声音，“刚收到消息，礼部侍郎家的公子也来了，说要办紫金令。”

宁远微微点头：“让他进来吧。”

金玉赌坊开业第二日，京城城内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太子殿下的赌坊一天就进账十万两！”

“可不是，连兵部尚书钱大人都亲自去了，一掷千金啊！”

“我听说钱大人还赢了不少呢，这赌坊里的玩法新奇，连钱大人这样的人物都沉迷其中。”

茶楼酒肆间，这样的话题传得沸沸扬扬。

街头巷尾，三三两两的行人凑在一起，谈论着这座突然出现的赌坊。

宁远早早便在赌坊二楼雅间坐着，手中把玩着一只青花瓷茶盏。

他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嘴角微微上扬。

一名小厮快步走进雅间，躬身道：“七爷，刚才又有十几位客人进来了，都是冲着昨天的消息来的。”

宁远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让他们玩得尽兴。”

“是。”小厮退下后，宁远站起身走到窗边。

楼下的喧闹声不断传来，赌客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脚步声由远及近，二皇子宁怀文阴沉着脸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两名侍卫，眼神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九弟，你可真会玩啊。”宁怀文冷笑一声，“用太子和兵部尚书的名头来吸引客人，手段倒是高明。”

宁远放下茶盏，抬眼看向二哥：“二哥这是来还钱的？一百二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

“你！”宁怀文脸色一变，攥紧了拳头。他身后的侍卫下意识地将手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宁远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轻轻展开：“二哥若是忘了，不妨再看看这欠条。你看，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期限可就在这个月底。”

“哼！”宁怀文强压怒火，“用太子和兵部尚书的名头骗钱，你就不怕把人得罪死？”

宁远轻笑：“二哥说笑了，钱尚书是自愿来玩的，我可没强迫。再说了，他还赢了不少呢。”

“自愿？”宁怀文冷哼，“你觉得我会信？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

“信不信随你。”宁远耸耸肩，“要不要也来玩两把？我这里新研究出了几个玩法，保证二哥会喜欢。”

宁怀文眯起眼睛：“你以为还会有人上当？昨天那二十万两，是你最后的收获了。我已经让人把话放出去了，谁要是敢来你这赌坊，就别想在京城混下去！”

“哦？”宁远来了兴趣，“二哥这是要打赌？”

“没错！”宁怀文一拍桌子，茶盏震得跳了起来，“今天若你还能赚到十万两，三日内我把欠你的一百二十万两还清！”

宁远挑眉：“赌注倒是不小。二哥这是对自己很有信心啊。”

“但如果你输了，”宁怀文冷笑，“就得当众给我下跪认错，还要承认自己根本拿不出每年给兵部的三十万两！”

宁远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二哥，你确定能拿出这么多银子？”

“你管不着！”宁怀文咬牙，“敢不敢赌？”

“有何不敢？”宁远放下茶盏，“不过二哥，你真的想好了？这可不是小数目。”

话音刚落，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宁怀文快步走到窗边，只见数十名身着铠甲的将领鱼贯而入。

他们个个气势不凡，显然都是兵部的高级将领。

“宁远！”宁怀文转身怒视，“这些兵部将领，定是钱东方派来给你捧场的！”

宁远摇头失笑：“二哥想多了，钱尚书一向清正，岂会做这种事？再说了，我也不敢让他们白白拿走我的紫金令啊。”

“那你说他们为何而来？”

“这不是单纯地觉得有意思吗。”宁远站起身，走到窗边，“二哥且看着，这还只是开始。”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赌坊内已是人声鼎沸。

各路赌客络绎不绝，丝毫不顾宁怀文之前的警告。

有的是冲着昨日的传闻而来，有的是听说新玩法有趣，更有甚者，是专程来看热闹的。

宁怀文脸色越发难看：“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宁远微微一笑：“二哥，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那些被你警告过的赌客还敢来吗？”

“为什么？”

“因为人性。”宁远转身面对宁怀文，“二哥，你太不了解人性了。威胁确实能让人害怕，但好奇心和贪欲却能让人忘记恐惧。”

宁怀文皱眉：“什么意思？”

“昨天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和兵部尚书在这里玩得尽兴。”宁远笑道，“你觉得，那些赌徒会不好奇这里有什么特别的玩法吗？”

“更何况，”宁远继续道，“当他们听说钱尚书一把就赢了那么多，你觉得他们能忍住不来试试运气？”

宁怀文脸色阴晴不定，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台。

“二哥，你的威胁确实吓退了一些人，但同时也激起了更多人的好奇心。”宁远悠然道，“这就是人性，越是禁忌的东西，越让人心痒难耐。”

楼下又传来一阵欢呼声，宁远转头看去，只见几名穿着华贵的公子哥儿正在掷骰子。

他们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显然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游戏中。

“你看，”宁远指着楼下，“这些人，有些是你的朋友吧？他们难道不知道你的警告？”

宁怀文咬紧牙关，没有说话。

“但他们还是来了，为什么？”宁远继续道，“因为他们相信，只要赢了钱，就不怕得罪你。人性就是这么简单。”

就在这时，一名小厮匆匆跑上楼来：“太子，今日的进账已经超过八万两了！”

宁怀文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让一让，让一让！”一个身着锦袍的商人挤过人群，手里握着一叠厚厚的银票，“贵宾区在哪里？我要充值！”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几个同样打扮的商人，他们脸上带着急切的神色，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机会。

宁怀文的脸色越发难看，他看着那些争先恐后往贵宾区涌去的商人，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

“二皇子，”宁远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太小看这些人了。他们或许不是什么显赫世家，但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商贾。”

话音未落，楼下又传来一阵喧哗。

“贵宾区最低充值多少？”一个虎背熊腰的北魏站在柜台前，手里拿着一叠银票。

“这位客官，贵宾区最低充值一千两。”接待的小厮连忙解释。

“一千两？”那商贾不屑地撇了撇嘴，直接掏出银票，“给我来一万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