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总感觉过得很慢。
裴富贵看着手机，已经七分多钟了。
“差不多了。”裴富贵道。
陈运比划手势表示没问题。
“差不多得了。”裴富贵又道，语气严厉了一些。
裴茯苓抓住陈运衣领拉了一下。
陈运从水里面出来，轻轻吐了口气，道：“都还没有什么感觉。”
“闭气十几分钟，你在水下能活动几分钟？”裴富贵好奇的问。
“差不多，十分钟左右。”陈运道。
“世界纪录是多少？”裴富贵好奇的问。
“自由潜闭气的世界纪录，好像11分35秒。”陈运看向生气的裴茯苓，嬉皮笑脸道：“你怎么了。”
“你一大早跑出去刺鱼？万一发生危险怎么办？”裴茯苓生气道。
“我这么大个人了，知道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不能做。”陈运说：“我下水的时候，也做了安全措施。今天抓回来的鱼，那条大石斑留着自己吃不。”
“太大了。”裴富贵道：“拿去卖了吧。”
“石斑鱼的鱼头可以做个剁椒鱼头，鱼身，做一个冷锅鱼。”陈运道：“剩下的，拿去卖了。”
“待会儿要去钓鱼，做剁椒鱼头麻烦。今天要是钓到大石斑，再做。”
“也行。”陈运看向裴茯苓：“一起去卖鱼。”
“这么早，去哪里卖鱼？”
“去市场。”陈运看了时间，都要七点钟了。
“等我上楼换衣服。”
陈运拿了大鱼箱，对裴富贵道：“留些吃的。”
裴富贵留了两条墨鱼，说：“这些鱼，你知道什么价格？”
“昨天去看过，大概知道。”陈运道。
陈运将这些鱼全部装进箱子，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冻成冰的矿泉水放箱子里，等着裴茯苓下楼，就一起出了门。
箱子太大了，摩托车放不下。
陈运提着箱子的两只耳朵，裴茯苓穿着长袖牛仔裤走在陈运旁边：“不准去海里刺鱼了。”
“要赚钱嘛。”陈运说：“不然怎么养你啊。”
“我又不需要你养。”裴茯苓嘟着脸腮：“在这边玩一段时间我们回老家了，我去找个班上。”
“上班，一个月几千块的，没劲。”陈运道：“我会注意安全，而且我能在水下闭气十几分钟，只要不是大风大浪的下海，就没有危险。”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裴茯苓道。
“做什么事情是没有危险的？”陈运说：“有人在家里吃饭，房子上面都能掉一辆车子下来。待会儿卖了鱼，我们网上买个潜水气瓶，然后我带你去潜水。水下的世界很漂亮……”
裴茯苓闷闷不乐：“你现在是我男朋友了，做事情之前能不能先和我商量。”
“好。以后什么事情都跟你商量。”陈运道。
“去市场卖鱼？”
“在市场外面摆摊。”陈运道。
清晨，半岛这边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偶尔会看到几个晨跑的。
来到市场，这边还是热闹的。
陈运在市场外面找了个空地，打开箱子：“我去市场买一捆塑料袋。”
“快点。”
陈运小跑着去了市场，刚走，这边就有人过来问价格了。
“这条石斑鱼怎么卖？”
“八十。”裴茯苓道：“野生石斑鱼，早上才打的，放了血。”
那人蹲下来看了一下石斑鱼的鱼鳃，又看了看墨鱼和别的鱼，道：“墨鱼多少钱一斤？”
“70元，都是新鲜的。”
那人‘嗯’了声，看得出来这些都是新鲜的，甚至刚出水没一会儿。然后又问了青蟹……
来的时候，陈运将这些鱼的价格全部给裴茯苓说了。
等着陈运回来的时候，箱子里面那条大石斑，四只墨鱼，还有水桶里面的青蟹，都没有了。
“卖出去了？”裴茯苓道。
“大石斑鱼，八十元。墨鱼70元。青蟹，大只的85元，小只的50元。”裴茯苓道。
“石斑鱼多重？”
“19.3斤。”裴茯苓说：“抹了个零头，总共是2250元。”裴茯苓道：“我感觉卖便宜了，那人都没有讨价还价。”
“价格是比市场里面的便宜一些，可也没有便宜太多。”陈运道。
市场里面有活的石斑鱼卖，野生石斑鱼，价格九十五到一百多两百多。至于墨鱼，现在是禁海期，全都是冰冻墨鱼，价格也挺贵的。这边是旅游区，现在五一刚过，岛上的人，瞬间就少了好多。
卖便宜些，快一些卖完。
“黑鲷多少钱一斤？”又有人上来，问道。
“75元。”
“便宜点。”
“给您抹个零头。”陈运说。
“七十？”
“行。”
陈运拿起口袋装好鱼，称重后，道：“1斤8两，您看一下。”
顾客点点头，拿出微信。
陈运看向裴茯苓：“你收钱……”
只是一会儿的时间，箱子里面就一条剥皮鱼，一条两斤左右的石斑鱼。
“石斑鱼多少钱？”又有人来问道。
“80元。野生石斑鱼。”陈运说。
顾客看了一下鱼，发现鱼身上有一个孔：“是打的？”
“早上去海边抓的。”
“50元。”
“这条剥皮鱼50元一斤，一起买了不。”陈运说：“一起的话，给您算50元一斤。”
“我吃不完。”
“新鲜的，放冰箱里可以中午吃。鱼血是放了的，可以留着。”陈运道。
“行吧，称了。”
陈运将两条鱼装进口袋，称重：“您看一下，四斤五两多。”
“行。”
“225元。”
男人拿出手机，付了钱。
早上，市场外面人挺多了，过来才十几分钟，就卖完了。
“今天总共收了2601元。”裴茯苓道：“我转给你。”
“不用，你收着。”陈运道：“你昨天不说以后你要管钱。”
“那时候以前，现在不管你的。”
“提前管嘛。”陈运笑着将东西收起来。
“行吧。”裴茯苓提起箱子的一只耳朵，道：“我感觉今天的鱼卖便宜了。”
“这边的鱼什么价格，我也不清楚。就参考了一下昨天市场里的价格。”陈运说。
“吃了早饭后，我去市场里看一下各种海鲜的价格。”裴茯苓说。
“好。”陈运道。
“平时钓鱼就算了，潜水打鱼，真的危险。”裴茯苓说。
“只有海况好的时候，我才出去打鱼。”陈运说：“海况要是不好，就不去。”
“我跟着你一起去。”
“行。”
回到家，裴富贵正在做饭，白灼墨鱼，和海螺，都煮好了，正在调蘸料。
“这就卖完了？”裴富贵看他们回来，道。
“遇到一个大老板，直接就买走了一大半。”裴茯苓说。
“总共卖了多少钱？”
“两千六。昨天抓回来的螃蟹，总共才卖了两百多。”裴茯苓说。
“大石斑鱼，多少钱一斤？”
“八十。”
“这么便宜？”裴富贵养的雅鱼，三四一斤一条的那种，最贵的两年，一斤是一百二三十块钱。这几年便宜了，一斤也要六七十块钱。
“市场上活的石斑鱼，一斤才一百多。冰鲜的，四五十块钱一斤都有。”陈运道：“八十块一斤，不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