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首先,那本日记是谁的?“

“我的。“

“内容是真实发生的吗?“

“是。“

“都写了什么?“

朱小雪一愣,那表情像是在说“你知道了为什么还问“。她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了。

“写的……是我从小到大的经历和我的……生活。“:“生活?,“何铁霄挑了一下眉,追问,“你妹发脾气叫生活,还是杀人叫生活?“:“不是的……我说的是他,他让我干的那些……“提到“他“,朱小雪的恐惧增加了几分,眼里没了平静,何洪霜和枫误智也心头一震。

“那个“他“在朱小雪的日记里出现过,朱小雪好像永远都对他毕恭毕敬,“他“就像上帝一样神圣不可侵犯。“枫芜尘烨心想,“现实中,难道也是这样?那“他“是谁?和这个十年之久的连环案有什么关系?“

枫芫尘烨父子仿佛心有灵犀,审讯室里的枫俣智问道:““他“是谁?和这些事有关系吗?“朱小雪突然神色激动了一点:“有,有很大关系,这一环又一环的噩梦,全是他一手策划的!“

同一时间,何铁霄,枫俉智,枫芫尘烨,苏空沅,以及刚过来不知要干什么的何雨凝都竖起了耳朵。众目睽睽之下,朱小雪定了定神,一串串连在一起的故事娓娓道来。

“从我记事开始,就是我妈一直照顾我们。我们上学的时候开家长会,别人都是爸爸妈妈一起来,就我们家不是。我要求过我妈,让我爸一起来,我妈一开始只是拒绝我。后来就开始不耐烦。“

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找不来。如果他能来,我会阻止吗?忘掉他吧,小雪。就当作他死了吧,好吗?不要再提他了!以后不许说你父亲!“

“我当时就吓呆住了,再往后几年,我10岁的时候,她突然就病了。然后,她有一天去了医院,回来得很晚。我当时看她满脸疲惫,而且对我们俩,也很温柔。现在想来,她也许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吧。“

朱小雪顿了顿,“又过了一年多,她就走了。就在我束手无措的时候,他找到了我,说如果我愿意为他工作的话,他可以提供可以养活我和我妹妹的条件。我当时也没有其他选择,就答应他了。我们住进了那所别墅,当时凌星还没满十二岁。我……我也没想到他要我干的是那种事,要后悔也晚了。凌星就在家里和……·“

何铁霄忙追问,可朱小雪却不太想说了。

“朱小雪,现在你只有为我们提供对案件有利的线索,我们才能找到你说的那个人。“枫俣智“和谁?“。朱小雪还保持着沉默,一言不发地看着众人。

枫芫尘烨突然开口道:“把朱凌星带走试试。“何洗霄略一思考,让警员把朱凌星带去了另一个审讯室。然后又重新转向朱小雪,问道:“现在能告诉我们了吗?“

朱小雪深吸一口气,舔了舔嘴唇,抬起头说:“在那个别墅里,我们入住之前,就有一个他的部下住在那里。她是个女孩,没有名字,他就把我们三个归在了一起,给那个女孩起名叫“凌雪“。

对,“凌雪“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