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暗影
我——张继祖。居然穿上灰色的保安服,看着镜子里的我,心里不免有几分沮丧。想不到作为特殊部队的牛逼人物,居然会落到如此田地。
那时、还有一架直升机刚升空准备逃走,也被我一发枪榴弹打下来了。
当时,我好像听到耳麦里传来的“不要开枪的叫声”。
直升机坠地。里面的人没有死,只是重伤。
出于愤怒。我没顾得那几个杂碎的威吓咒骂声,顺手把他们和器官恒温箱全部人道毁灭毁掉了。
还好。我过去立的功非常不少。
哎。后来要不是团营连长的保护,我可能要上军事法庭了。
被强制退伍后的我,为了生存,在表舅的介绍下穿上了这保安服。
心中滚着各种念头的我,和老李在园中巡逻。
我和李哥巡过走廊,就听到里屋传来歇斯底里喊叫。
“滚开,滚开、给我滚开....”
“李哥,这位又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要绑起来。”
“哈哈。这位也刚进来一会。听说,一直幻想自己是朱明皇嗣,一直在叫嚣他正在被满清粘杆处,血滴子的追杀。太搞笑了”
“哈。那,也真够搞笑的。”
“狗日尼。你俩个干看着干嘛呢?快过来,没看见快摁不住了吗?”
我俩赶忙跑过去。
“妈的,三个人都摁不住,怎么这么大的劲。刚子你摁住他腿”
“还有你们俩个,第一天来啊。摁个人都不会。诶——哟,摁关节啊笨蛋。”“对、对,就这样子。安全带绑上......”
我松了一口气。眼睛好奇的一瞥,看到了被绑在病床上的那位“神病患者”。 178左右,头发有点长,脑袋在不停的晃动。看不清面容。上身黑色中山装、下身牛仔裤。鞋子已经没有了。还在不停挣扎。全身绷紧,手背的肌肉都鼓了起来。病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搞啥嘛。快点、快点,镇定剂、镇定剂、镇定剂”
我看将过去,正好和那人对上。只感觉那人眼光非常倔强,却没有常见精神病患者迷惘和眼神的散光。倔强中却又透出一丝疯狂,和满眼眶的灰心、绝望。总之,就感觉那眼神非常之复杂。一句话,不像神经病。心想,作为一个特殊退伍兵。虽说只是高中毕业,心理学还是学过一些的。
随着镇定剂的打下,那人挣扎的力度减弱,慢慢的瘫软了下去。我眼瞅着那人,眼中那一丝疯狂逐步退去,仅存的那缕绝望与倔强却更加显得更加炽烈,可惜是那么短暂。
赵学刚长舒了一口气,说到。“金主任,终于搞定了。”
“搞定个屁。最多0.2毫克就可以的嘛。你注射2份搞么?搞出人命他们你负责咯?”
赵学刚挤了挤眼,“这、这个是赵院长打过招呼呢,要特殊对待。这个人战斗力太强了。”
“既然他打过招呼,那就算了”。
我看着俩人在那挤眼,却听得那俩人大叫一声“嗬”,往后急退,并做出防卫的架势。
却看到,绑在床上那人眼睛大睁,一动不动。那个睁着的那双眼睛居然倔强还在。就听得那金主任打骂道“狗日呢。吓死老子了。咋个睡着了还睁着眼睛嘛”。
总之,以我老张多年从军直觉,觉得哪儿不对劲。心里叹了口气,正在抱怨这个狗娘养的现实社会。
毕竟,林子大了什么乌龟王八他都见识过,被社会毒打过。
正思虑间。忽然间一阵毛骨悚然,肌肉不由自主绷紧,心跳的蹦蹦作响。这种感觉就当年在缅甸热带雨林遭遇毒贩、遇到孟加拉虎时感受过。我——感受到了——煞气。【据说只有至少杀过10几个人的人,才有煞气,也叫杀气】我尽量压住情绪,深呼吸了一口,缓过呼吸。装作若无其事,强行镇定下来。那一瞬间,他有了拔枪的冲动。可惜,我退伍了、枪不可能有。我只有死死的捏紧了电棍。顺带往锃锃发亮的不锈钢台面一看。一个白大褂,带着俩西装男走了进来。
就听得,金主任道“赵院长好、赵院长好”。
我随着老李一起转身,也随着大家叫了一声“院长好”。
赵院长鼻子“嗯”了一声,表示应答。
我刚刚进院工作,还是第一次见到院长。顺带仔细打量。只见那赵院长,“一身白大褂,内着衬衣,打着一根红领带。一双丹凤眼,柳叶眉。左眉却断了一截,也就2~3厘米,不注意还不大看的出来。面皮白皙,鹰钩鼻子。嘴唇极薄,为向上翘起。看上去好像在笑。实际上,却面无表情,眼睛里看不到一丝的笑意。
只听他淡淡说道:“怎么做事的。还要我教吗?怎么这么弄。”
就看见金大夫,满头大汗答道“是。途中忽然醒了,这人劲太大,动静大了些。”
那赵院长,瞥了金主任一眼,淡淡说道“下不为例”。
就听得一片回答:“是、是是”
“是、是”、“是”。
走到病床前,看了看那人,说到“没错,就是他”。
然后。转过身,路过我前面时,我全身肌肉不由自主的绷紧。却见他嘴角弯了弯,带着俩西装男转身就朝门外走了出去。出得走廊几步,到了拐角,就听得那金院长笑了笑吩咐道:“那小保安有点意思,去查一查。”
“好的,先生。”
屋内一干人等看着赵院长走远,长长的出了口气,都松懈下来。那姓赵的给人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我看到金主任3人,白大褂都湿透贴在了身上。倒是老李,似无所觉。
金主任缓过气来,叫道:“刚子,你们俩发什么楞。还不把病人快搬过去”。
看着他们推着病床,出了门往西而去。
我觉十分好奇,问:“老李,怎么病人还要往里去?”
“少打听。你又不是不知道。西边往里哪儿,是我们这群外围保安,不能去的。知道不?这是规矩,别惹祸上身。”
“是吗?”
“你虽然刚进来,又不是没培训过。哪里不能去还是知道的?”
“这个单位什么都好,就是规矩太多了。”
“也是哈。”
“8~9000的工资,在外面真的不好找。其他别管他呢?”
“快到换班时间了,我们快点过去。要不然,麻烦。”
在饭堂吃过饭,二人也不回出租房了,毕竟今天轮着上夜班,跑来跑去实在是麻烦。就在临时休息室床上躺尸。
我戴上蓝牙刷起了视频。手里刷着视频,脑子里思考着从我进“精神病院”发生的点点滴滴。作为一个特种部队的退役老兵,我感觉到了“这地方的不寻常、不正常”。
出于本能,我多次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但是,只能说是本能,本能,却没有发现蛛丝马迹。即使有,那痕迹也很淡很淡。
最近的我有点儿少有的烦躁,有点儿不安。我关了床灯,站起来到窗下桌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宿舍内,静悄悄的,除了老李偶尔发出的呼噜声,非常安静。
站在窗边,朝窗外看去。让自己淹没在阴影里,是当兵的一种本能。
夜色下。整个大院儿静悄悄的。偶尔有一俩声虫鸣,只有一只癞蛤蟆在不停的叫。远处,还隐隐有一俩声狗叫。应该是内院巡逻队养的“狼犬”。我老张见过,看上去非常的凶狠、残暴。绝对是喂养生肉的。
这精神病院靠山,又在城郊靠山脚一个山箐之内。到了夜晚,即使月色也只能照到进门的山包之上。月色下,几株樟树风一吹,哗哗作响。地上的树影在群魔乱舞,为院增添了丝丝的诡异色彩。不知道像什么声音也没有。再细看西苑,一片黑茫茫,偶有灯光闪耀。张记祖朝西边的内院看去,哪里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到。仿佛一个黑色巨兽再静悄悄地潜伏,那路口就像网络游戏里面“饕餮”巨嘴,好像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