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走出毒沼

流川柳等人并未走远,显然还在担心野火的安危,他们正远远眺望之前交战的地方,野火刚刚的火遁声势惊人,自然被几人注意到。

藤井次郎粗壮的脖子向前伸着,眼睛死死盯着远处尚未散尽的火光。

“那绝对是A级以上的火遁!队长什么时候学会这种忍术了”次郎握紧拳头,受伤的肩膀因激动又开始渗血,“不行,我得回去支援他!”

“别冲动!“花子拉住他的胳膊:“以你现在的状态,只会让队长分心。”

流川柳站在一块岩石上,“不对劲。”流川柳的声音很轻,却让另外两人立刻安静下来,“队长的火遁,没这么强。”

藤井次郎咧嘴一笑,道:“哈!说不定是写轮眼让他开窍了!我们回去帮他吧?”他说着就要往前冲。

“你现在过去只会成为累赘。“流川柳道:“花子说得对,你的伤口再裂开就会影响行动能力。”

次郎脸色涨红,却无法反驳。他低头看了眼肩膀上被水牙弹撕裂的伤口,那里原本简单的包扎已经被血浸透。

“但我们不能丢下队长。“花子小声说。

“我知道。“流川柳打断她,“我们慢慢靠近,保持隐蔽。如果情况不对...”

三人呈楔形队形小心前进,很快,一个踉跄的身影走了过来。

“队长!”花子第一个迎了上去,脸上写满了担忧。

野火的状态看起来有点糟,却神采奕奕。

“没事。“野火的声音沙哑却得意,“跑了两个,宰了两个。”

藤井次郎瞪大了眼睛:“吹牛的吧?!”

野火扯嘴一笑,晃了晃手里的毒气弹,显摆道:“还有这个呢,大收获!”

流川柳的目光在野火身上逡巡,那些血迹大部分都不是野火自己的,说明战斗确实如他所说取得了优势。但更让流川柳在意的是野火整个人的气质变化——那双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危险的自信。

流川柳忍不住问道:“刚才那个火遁...”

“豪炎华。”野火轻描淡写。

看着流川柳因震惊而微缩的瞳孔,野火心里暗爽:【嘿嘿,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土屋花子跑到野火身边开始为他检查伤势,惊讶地发现除了查克拉有点透支外,野火没有任何新伤。

“你...一个人打退了他们,还杀了2个?毫发无损?“花子忍不住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野火终于憋不住了,嘴角疯狂上扬。他一把搂过次郎的脖子,“怎么样?本大爷厉害吧?现在的我,可有上忍的实力!”

看着队员们惊愕的表情,野火心中一片通明。

就在刚才战斗中,野火与原主的最后一丝隔阂也烟消云散。

这具身体,这双眼睛,这十几年苦修得来的战斗本能与记忆,真正的与他融合为一。现在的他,有信心与任何一个上忍对战!

然而,这股刚刚涌起的自信,很快就被另一段更鲜明、更残酷的记忆冲淡。

那是两天前,木叶第三大队的覆灭场景——

铺天盖地的紫色毒雾。

巨大狰狞的山椒鱼。

还有那个仅仅是远远一瞥就让人心胆俱裂的身影——山椒鱼半藏。

木叶的第三大队,那可是足足有五、六位上忍坐镇的精锐部队。

可在半藏面前,几乎没有像样的抵抗,就被摧枯拉朽般击溃……

[野火啊野火,可别把尾巴翘起来了,这可是忍界大战,上忍,勉强自保罢了。赶紧跑路才是真的。]

野火收敛心绪,扬手晃了晃缴获的毒气弹:“有了这个和山椒鱼幼体的毒囊,我们现在可是立了大功!”。

“交给纲手大人的话,肯定可以配制出克制山椒鱼的解药的。”花子赞同道:“这个需要尽快送回大营。“

“咱们赶紧出发,穿过这个毒沼,说不定今晚就能回去。”野火道。

次郎哈哈大笑,结果扯到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

花子急忙扶住他:“叫你得意忘形。”

小队重新整队出发,这次是野火打头,流川柳殿后。

藤井次郎突然兴奋地指着远处大呼小叫:“看!是正常的芦苇!我们出毒沼区了!“

野火微微眯起眼睛。在暮色之中,一片灰白色的芦苇在晚风里轻轻摇曳。这一幕,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原主记忆里的南贺川——那里还有他偷练手里剑的秘密基地。

“在此休整两小时。”他缓缓扯下护额,擦拭着忍刀,金属的冰凉触感抵着掌心肌肤,「大家尽量睡会儿。」

「那你呢?」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野火将苦无插进岩缝,平静说道:“我来守第一班岗。”

当晚霞照亮芦苇荡时,鼾声与虫鸣声逐渐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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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小时后。

小队继续前进,通过地图辨认方位,发现归途中会路过一个废弃的雨之国村庄。

这个村庄因为木叶的进军而荒废,杂草丛生,房屋倾颓。

就在他们准备绕过村庄时,花子突然停下脚步。

“那里…有人。”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一个破败的屋子里,两个瘦小的身影正惊恐地往里缩。

一个大约十岁,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样子。

看到木叶的护额,两个孩子眼中闪过深深的恐惧和憎恨。

野火心中一震,第一次认识到原著中的木叶村,也有在动漫中看不到的一面。

“必须处理掉。”流川柳冷静地说,“他们会暴露我们的行踪。”

“而且…就算我们不动手,他们也活不了多久。”藤井次郎附和道。

花子欲言又止,显然对处决孩子有所犹豫,但也只是偏过了头。

野火看着两个孩子惊恐的眼神,两个孩子缩在墙角,大的那个将小的护在身后,尽管自己也在发抖,却仍固执地张开双臂。

“处理掉?“野火重复着流川柳的话,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他们只是孩子。“

一向咋咋呼呼的藤井次郎没有说话,只是攥紧了苦无。

流川柳道:“在战场上,能暴露我们行踪的都是敌人,年龄没有意义。”

“等等。”野火看着他的队员,这一刻,他们忽然又变得陌生起来。“也许…我可以用写轮眼清除他们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