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各地妖魔县肆虐,各宗门为天下太平,派出百位强者前往求救援。
这百位强者也都带上了自己的徒弟,好让他们有机会历练一番。而处于和仙宗的阮芳本不想来,她自是与她的好徒儿们过得自在,又何苦来做这等差事,况且作为历练西未免也太简单了些。
“罢了,我也不能推托,随意挑两个人去划水好了。”
说罢元芳便来到众弟子所在的个修炼之地,叫了滕兰和滕芳两人一同前去。主要是兰、芳二人尚且年幼,是她门下唯二没有历练过的人,而且带着她们总是会有趣的。泰兰比月滕芳小两岁,自然也是更调皮些,不过五分钟的路程愣是被她闹得走了半小时。
阮芳虽不怎么关心俗世,但这好她算是都险的时候,容不得滕兰这么胡闹,便出声喝斥道:“兰儿,怎得这般顽劣?此番虽并不危险,大意却仍会陨命,况且若晚到一会儿,便说不准多死几人,休再胡闹!”
滕芳也劝,滕兰便听了话,不再玩闹。三人到了一处村落,看上去已经被毁了半边。
“速去速回,见到妖魔立刻诛杀。”
芳、兰二人领命,各自施展本事去了。阮芳便废墟中之试着寻些生人,倘若找到有天赋者,也好收入门下。
可这断壁残垣中竟然传出一声婴几的啼哭声来,阮芳便急忙去寻,在一所房屋的残骸中找到了那婴孩。
婴孩身下是一双手,阮芳将石头搬开后便知道是那婴孩的母亲,父亲不知听踪,想是已经被妖魔吃了也说不定。
阮芳是见不得这些的,她又动了侧隐之心,她将那婴孩抱起,轻轻地哄着她。
这时滕兰,滕芳已将村落中的妖魔杀尽,回来时便看到自己那师尊正抱着个婴儿干着急,不自觉笑了起来。
先是滕兰起哄道:“师尊,您这么一会儿块手上就多了一个孩子了,莫不是又是捡的?”
滕芳也说:“兰妹,怎么和师尊说话呢?你我二人不也是被捡回来的,我们的所有兄弟姐妹都是师尊捡回来的呢!师尊心善,你懂不懂啊。”
阮芳听了得二人的话,不禁脸红起来,她的弟子几乎全是她闲着没事去外面捡的孤儿或者救下的仙奴,正经拜师的没几个,今日又添了一个。
“你们两个,说的什么混帐话,还不快帮为师想办法,为师可不会照顾婴儿。”
“大师姐前几日不是刚生么?把这婴儿给她养怎么样?”滕芳提议道。
阮芳思考了一会儿,仍是同意了。
“哎呀师尊,怎么又一脸不高兴了,我姐的建议不好吗?”
“唉,好是好的,只是我怕….我怕这孩以后不亲我怎么办?”
阮芳就这个毛病,总怕别人不亲近她,尤其是她亲手养大的,所以对各徒弟都比较纵容,所以人称“慈师”。
“罢了,罢了。麻烦那丫头当个奶娘吧,我自是要养这小家伙。”
一晃三年过去,对于修道的人来说不过是一瞬。
阮芳给那女孩取了个名字,且与她同一姓,叫阮慧。
“呀!慧师妹你又闹,还不快把东西还给师姐我!”说话者正是排名第二十三的闻仁。
“哼,我不要,姐姐有本事就来抢呀。”阮慧说完就跑走了,闻仁赶紧追了上去。
该说不说,阮慧别的本事没有,溜的倒快,不用点本事还追不上这小祖宗。
阮慧跑着跑着,突然就撞到人了,抬头一看,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
“又调皮了,慧儿。”
“师尊?您怎么来了?”闻仁终于追了过来。
阮芳把阮慧抱起来,说:“我来看看慧儿,我不在时她总闹,当然是不放心。”
阮慧现在可不敢说话,阮芳虽疼爱她,该管教的时候可不含糊,是真把她当面饼打啊。
“还不把灵玉还了?你要我给你买就是了。”阮芳一边用手指逗弄阮慧一边嗔怪道。
阮慧赶紧把灵玉还了,又乖巧似地钻回阮芳怀里,活像那小猫妖。
闻仁见此,不禁有些醋,“我也好想被师尊那样抱……”但也只能想想了。
“近日有宗门内的比试,闻仁,去通知师姐师妹,我需与你们说明破敌之法。”
闻仁随即领命告退,片刻,阮芳门下的已成年弟子共五百人在仁爱殿共讨大事。
阮芳仍抱着阮慧(好吧,其实这三年她几乎天天抱着)坐在主位上,“此次大比,与往日不同,是会死人的。我给你们说说对面的弱点,切记莫忘。”
“先是那阴雷锋的陈赫,精通雷法,于你们而言甚是难缠,不必在意,投降便是。而其他人好很多,面对雷法,万不可硬碰硬,当先消耗对方再找破绽。”
……
“可都记住了?”阮芳问。
众弟子答:“谢师尊教诲!”
阮芳自是不担心,她的弟子可个个勤奋刻苦,除了天骄可谁都不输,如今也说了些明显弱点,没有伤亡也是易如反掌。
既然无事可忧,阮芳也就不严肃了,她还要陪她的慧儿呢。
一回寝宫,滕兰便一脸不高兴地迎了上来,“师尊!”
“怎么了?可是滕芳欺负你了?”
滕兰一脸醋意,竟看得阮芳直发毛。
“最近您又冷落了我了。慧师妹确实可爱,也要您管教。但您的偏爱太多了!”
阮芳一愣,不知所以,“胡说什么,你们幼时我不也这样做的么?怎得偏心?”
“试问您门下,单论关系而言,哪个不可叫您一声娘?可您怎么只许那阮慧叫呢?”
阮芳是听出来了,这是滕兰在责她区别对待顺便吃醋呢,到底只是年纪长了,心性依旧没变。
滕芳这时急急忙忙追出来,“哎呦!我的祖宗啊,你又闹什么了?”
看着两人吵架,阮芳也是很麻了,其实她也觉得她有些偏心,毕竟阮慧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有人疼有人爱,好歹知道自己有阮芳这么个“娘”,大部分人可是连自己爹娘是谁都不知道,阮芳也总是宠爱她,犯些小错便纵容,自引嫉妒。
“滕兰,莫闹了,你要认,那认便是,为师从未拦着你们不是?”
滕兰一下子变脸,不哭不闹了,滕芳也不和她吵了,一齐叫道:“娘!”
“你们两个!倒是会演……还敢骗我,就为这一声娘?”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我们所有人都想这么做呀……本以为是您不许,可阮慧开了头,您再不让,就是偏心!”滕芳罕见地嗔怪。
阮芳叹了口气,因为确实是这样。
想来那些孩子……内心其实都渴望自己有个疼他们爱他们的娘吧,阮芳也觉得是时候了,待宗内比试后,便答应了吧。
“滕兰,滕芳,下去通知,待大比之后,有意认亲者,不必再藏心里了。”
“师……娘最英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