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草有腰齐的尖草原,阿莫剥开丛丛草向着远处的古堡前进。
脚底被泥土和草根积存的水分给打湿了,凉意透上来不断催着阿莫走快点。
这是个天色昏暗的世界,天空是属于灰色的,在云层中泛出幽蓝,微光穿透云层,一股一股的涌进阿莫的眼里。
风停歇了一会儿又吹起来,吹得草丛一下哗哗的响,草原上的风一深一浅,风裹挟着阿莫,有时又拥抱着阿莫,阿莫的心平静下来,可身体却越发不安。
天色昏暗阿莫能收到的光微少,不停的在重复的草中前进让阿莫越来越晕。回头看刚刚剥开的草丛和踩下的草体压成的道路已经消失不见。
仍然是风呼呼的刮,阿莫只好继续朝着古堡走,古堡近了,大门敞开着,偌大的门,像是固定在那儿的墙,风从门外呼啸而入吹响古堡中的呻吟声,阿莫看到了风的形状,有些是一缕一缕的,但大多数挤成团变成一长条进入古堡。
城堡的周围腾出了一片圆形的空地,草被压倒了,阿莫挤近空地绕到了古堡的后面,背对着高高的后墙,眼前只有一望无际的草。
古堡的背面也没有太阳,无星无月,天空中,甚至连云都稀薄的难以分辨,这宏大的悲凉让阿莫喉咙发干,阿莫撑着墙,干呕了起来,胃里空空如也阿莫只将自己逼得咳嗽,挤出了两滴眼泪。
“咚———”古堡的大钟响了,寂静的草原上钟声随着风飘得很远很远,无边的草原钟声无法停歇,响声如同水中的墨花四散,没有回响。阿莫直起身子擦去眼泪顺了顺气又绕回了古堡的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