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乐福被打
- 这次走科举,我要成为女权臣
- 推动小舟
- 2041字
- 2025-05-27 16:03:04
“老二,下个月让阿午去东边的林子里砍树,”乐老爹合上账本,慢悠悠的起身,“溪子林下个月就是族长的了。”
阿午姓宋,是乐家作坊里唯一的长工,自宋阿午的爷爷宋七山起,宋家都会让一个子弟接替前人的班到乐家作坊里工作。
乐老大听见溪子林要归乐家族长所有,心中有些不满,“他这是不让我们这些乐家的小门小户活啊,他去占别的林子不好,非要占溪子林。”
乐家人作坊开多久,就在溪子林里砍树砍了多久,现在就因为族长占了溪子林,他们要走多好几里的山路去伐木,收集做纸的原材料。
放在外面,乐老大肯定不敢说这话,因为现在的乐家族长还是这一片的地主,乐家人见了他叫一声族长,外姓见了他要叫乐地主。
乐老二装作漫不经心地拿起账本,低头翻动着,“爹,禧囡昨天刚学会算算盘。”
这句话提起了乐老爹一些兴趣,原本低着的头又抬了起来,脸上的皱纹不再堆积一处,“你什么时候教的?”
这正是乐老二想说的,“爹,奇就奇在这,我没教过,是她自己看我算了几次,学会的。”
乐老爹弯着的背变直,原本平静的嘴角微微扬起,眼神中带着些惊讶,“真有这么神?”
“我可以现在就让禧囡再算一个给您看。”
还不等乐老爹说话,乐老二就已经跑到了屋内,抱起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书的乐禧走到主屋。
“禧囡,算这个给阿爷看。”
乐禧被乐老二突然抱起时,并没有感到惊讶,在几人的注目下,她也没有紧张,反而是更快速的算出了结果。
乐老爹核对几次,确定乐禧算出的结果无误,他才用无比惊讶的目光看着自己这个孙女。
屋内唯一心情不好发就是乐老大,他在看见乐禧熟练的打的算盘,算出结果的那一刻,脸都黑了,因为他的大儿子乐福到现在都还没学算算盘。
很大原因就是乐福压学,平日在学堂里有教书先生盯着都做不住,更别说在家里,回家吃过晚饭,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有时要乐老大撵着才愿意回家。
除了表现的十分惊讶,乐老爹就没别的反应,这让乐禧有些失望,不过想着能为自己以后上学多些道理,乐禧失落的眼神里多了些光亮。
夜晚,天上的雷雨已经消停,可是乐老大家住的东屋就不太平。
刚停雨,乐福就拿着弹弓要出去玩,被回屋的乐老大撞见,听见乐福又要出去玩,乐老大又想起今天中午在主屋的事情,气不打一处来的乐老大抄袭棍子就朝乐福打去。
打骂声传到主屋,已经上床的乐老娘坐不住,想要下床去阻止,她是最听不得乐福被打的。
刚穿上鞋,躺在床上闭着眼的乐老爹就叫住了她,“干什么去?”
乐老娘听着东屋穿来的哭声,心急如焚的看着还没睁开眼的乐老爹,“你没几天啊,老大这是要把福仔往死了打的样啊,就你还能睡得着。”
对于乐老大教训孙子,乐老爹向来是不管的,他也觉得乐福太调皮了,如果不是乐老大的棍子打着把他送进学堂,还不知道现在在哪里野呢。
见乐老爹还闭着眼,又听见东屋还在不断传来乐福的叫喊声,乐老娘也不再跟乐老爹解释,自顾自的走到东屋。
乐老娘一进屋就看见乐福撅着屁股被乐老大用藤条打着,有的地方都被打出血了,乐老大也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
“老大,快住手,你难道想要打死福仔!”
看见乐老娘冲过来护住乐福,乐老大已经平息了一些的怒火又升了起来,他打的气喘吁吁,把藤条放桌上,自己则坐回椅子,没有理会老母亲的谩骂。
被乐老娘扶起的乐福只是一味的喊疼,他可太知道要这么样才能让奶奶更心疼自己。
见孙子哭的都要背过气,乐老娘叫喊着坐在床边的李氏,她也阻止过乐老大,不过换来的也是乐老大的打骂。
两人女人艰难的把乐福抬到床上,乐老娘可是满眼的心疼,急忙从主屋拿出几罐药膏,敷在乐福的伤口上。
敷药时,乐福为了让乐老娘心疼,叫的十分夸张,药膏还没碰到伤口就开始喊疼,敷好了药也一直拉着乐老娘的手在叫疼。
乐老大往床边走来,他的额角的皱纹深如刀刻,死死盯着乐福的目光几乎能灼穿空气。
原本在床上叫着疼的乐福看见,马上止住了自己的声音,眼神闪躲着。
注意到乐老大的表情,乐老娘不乐意了,她脸上的皱纹挤在双眼旁,跳起来对着乐老大就是一顿骂,“你要是打死我孙子,我也不活了!”
虽然乐老大不喜欢自己的母亲总是干涉自己交易儿子,但在这个“孝”字比天大的年代,他也不敢对老母亲有怨言。
“娘,你看看他,整天就知道玩,一点读书人的样子都没有,怎么选得上到镇里读书。”
每年秋收过后,镇上的几个教书先生都会到乡里的私塾里选学子到镇上读书,这是乡里的孩子到镇上读书的唯一办法。
乐福在学堂学了两年,也选了两次都没被选上,这也让乐家人很不是滋味,李氏甚至跟乐老娘说是那先生有眼无珠,自己的儿子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不被选上。
“禧囡都学会算算盘,他呢!”乐老大说到这个就来气,“上了几年的学,现在真是越来越顽皮。”
虽然乐老爹没有表态,但是乐老大也看见了他眼中的欣慰,他就从来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乐福,每次乐老大看见乐老爹对乐福的眼神都是失望。
“一个小丫头怎么能跟福仔比!”
乐老娘暴跳如雷,她还奇怪乐老大今天下手怎么这么狠,原来是因为乐禧。
“福仔以后是要继承乐家的作坊的,那个小丫头将来是要泼出去的,这怎么能比呢。”
在封建时代,身份就是隔着人的一座大山,有的人天生富贵,有的人一落地就注定了要面朝黄土背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