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超声波异能

嗡——嗡——嗡——

一阵堪比金属摩擦岩石、再放大十倍的刺耳锐鸣猛地撕裂了死城的寂静!李长久掌心前方,空气肉眼可见地扭曲、振荡,荡开一圈圈疾速扩散的惨白涟漪。几道无形的“声波炮弹”破空而出,以刁钻的角度狠狠撞向那几只怪模怪样冲来的尸兄。

“噗!啪!咔嚓嚓——!”

一阵听着就让人后槽牙发酸、脚底板发麻的混合声响几乎同时炸开!冲在最前的那只,长着螳螂刀臂、皮肤呈暗绿色的尸兄,动作瞬间凝固,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下一秒,它的刀臂率先发出脆响,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紧接着是整个躯干,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粗暴揉捏,骨肉以一种令人牙酸的姿态扭曲、折叠,最终像一坨被强行砸扁的橡皮泥,“噗通”一声瘫软在地,冒出缕缕焦烟和难以形容的怪味。

“爽!”李长久猛地一握拳,兴奋地原地蹦了一下,眼睛亮得像是刚充了电的探照灯,“这超声波异能……简直是末世盲盒里开出的神级SSR!感谢老天爷,不,感谢那群追我的‘健身教练’,这礼包真不戳!”

自从在那个月黑风高、差点被热情尸兄开“欢迎趴体”的夜晚,绝境之下觉醒了这份力量,李长久就彻底沉迷于“玩声波”。这一个月,他比高考冲刺还拼,不眠不休地研究这“人形自走声波炮”,活像个刚拿到新玩具就迫不及待拆解的熊孩子。调频?试试高频切割!增功?看看最大输出!玩方向?来个扇形扫射!每一次“试验成功”,伴随着实验尸兄的“艺术性变形”,都让他成就感爆棚,感觉自己离“末世爽文男主”就差一步之遥。

普通人眼里的超声波?B超探头下模糊的宝宝照?潜艇在水下滴滴答答?温和的“嗡嗡”小蜜蜂?李长久内心OS翻了个白眼:呵呵,天真!那是没见过它火力全开、六亲不认的模样!当声波频率飙到狗都听不见(破坏力却能震碎钢筋),当能量凝聚到能瞬间煎熟牛排,这玩意儿就是移动的强拆队兼全自动空气炸锅!

超声波威力说明书(李长久娱乐版):

•分子蹦迪嗨翻天:超高频声波能让生物组织里的分子集体蹦野迪,蹦嗨了就散架。内脏兄贵,软趴趴的,尤其怕蹦!

•气泡炸弹砰砰砰:在含水量高的地方(比如血液、脑花),声波瞬间搓出一堆能量小气泡,然后“BOOM!”一声捏爆!每个小炸弹出厂自带冲击波+高温烫伤套餐。

•体内桑拿汗蒸房:持续输出功率?恭喜你,目标体内秒开高温汗蒸房,里里外外给你蒸透心凉。

•器官强制休息卡:功率怼到极限?心脏大脑这些核心VIP立刻收到“无限期强制休息通知”,永久有效。

这就是李长久的新底牌——居家旅行、清场割草(尸兄限定版)、反侦察探测,一专多能!完美解决了他早期只能依靠“秦王绕柱走”和“驴打滚”战术的生存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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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像个被遗忘在灶台上的、煎得黢黑的鸡蛋,有气无力地将最后几丝昏红的光线,从百叶窗扭曲的缝隙中勉强挤进来,投射在他面前那张仿佛被咖啡、汗水甚至可能是血渍(希望不是)玷污过的H市地图上,投下几道如同监狱栅栏般的细长阴影。他的手指焦躁地在标记为“安全屋”(一个被他用家具、钢板和防盗门武装成铁桶阵的别墅)周围那片画满了猩红叉叉的死亡区域反复刮擦。

“扫荡得比狗舔过的盘子还干净……连根能嚼出半两蛋白质的骨头渣子都挖不出来了。”他用力抓了抓已经快进化成鸟窝的发型,声音在过分空旷、只有自己呼吸回音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凄凉,“这破地方,别说变异麻雀了,连只耗子都进化得能兼职当强盗了。看来……真得搬家了。但……搬哪儿去?”

目光像雷达一样在地图上扫描。每条熟悉的街道名字,此刻都像是通往不同口味“死亡大礼包”的菜单。手指无意识地滑动着……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钉在了地图某个点上。

指尖下方,是几个庄重但此刻显得无比刺眼的宋体字:H市中央图书馆。

“图书馆……”他低声喃喃,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心脏像被装了加速马达,“这不就是……漫画里那位尸王禹大佬的临时行宫坐标吗?”一股寒意顺着尾椎骨嗖地窜上天灵盖,激得他后脑勺的汗毛集体起立致敬。

“尸王……本体!这特么跟新手教程都没做完就直接空降BOSS战有啥区别?太硬核了,我这小身板遭不住啊……”求生的本能拉响最高级别红色警报。然而,另一个充满了诱惑力、仿佛闪烁着“经验值+金币”光芒的声音,在他大脑里响起了BGM:“但是!但是啊!风险越大,回报越高!市中心CBD!高级精英怪聚集地!稀有变异体扎堆!那可是装备(能量)掉落的宝地!战场越混乱,浑水摸鱼的成功率才高啊!万一捡个漏呢?单车秒变摩托就在眼前!”

去?还是留?苟命?还是梭哈?

房间里死寂一片,只有灰尘在光柱里缓缓飘落的声音。窗外的残阳终于被彻底吞没,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快速将整个房间染成一片漆黑。

最终,李长久猛地一跺脚,腮帮子咬得咯吱响,眼中燃起一种名为“富贵险中求”的火焰:“艹!风浪越大鱼越贵!舍不得肥皂捡不到……咳咳,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干了!搏一搏,摩托变路虎!”

他迅速开始了“战前动员”——对自己:

•实力分析:“以哥现在的战斗力,加上这手能震碎脑壳(物理)的超声波绝技,按照《尸兄》等级体系,妥妥的地级后期甚至巅峰!只要脑子不抽风去找尸王单挑,什么地级精英怪、天级小BOSS,哥完全能碰一碰!”

•应急预案:“就算(捂嘴)……我意思是,万一祖坟冒黑烟,点儿背到极点,真碰上尸王本尊溜达……只要大佬当时恰好吃饱了心情好,没打算碾死我这种小虾米,凭借我的超声波机动性(加急跑路),周旋保命的机会还是有的!关键是……”他猛地打了个激灵,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被那家伙‘看上眼’!那主儿现在就是个光杆司令,满世界抓壮丁搞非法人体(尸兄)改造呢!原著里被他‘亲切关怀’过的,下场比被送进黑砖窑还惨!对对对,必须低调发育!猥琐到底!能苟就苟,能藏就藏!”

决心已下,他立刻化身行动派。麻利地打包好为数不多的生存物资(压缩饼干是神!瓶装水是命!),背上鼓鼓囊囊的背包,李长久像只准备去偷油的老鼠,猫着腰,屏住呼吸,从“安全屋”的隐秘出口溜了出去,一头扎进危机四伏的都市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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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如同一个被巨型熊孩子蹂躏过的超大型乐高废墟,死寂得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回声。宽阔的主干道在高耸入云的废弃写字楼投下的巨大阴影里,显得幽深狭长,仿佛巨兽贪婪张开的食道。

“吼——!!!”

一声如同自带重金属摇滚混响的咆哮,毫无征兆地从前方一个堆满废弃汽车的街角后面炸响!紧接着,一个造型堪称行为艺术巅峰的身影猛扑出来,六条胳膊如同疯舞的章鱼触手,带着劲风砸下!

丧尸全家桶豪华拼盘:

•左脸:一个表情管理彻底崩坏、眼珠暴突几乎要弹射出来的中年大叔脑袋,嘴里嗬嗬作响。

•右脸:一张嘴角撕裂到耳根、浑浊口水如同溪流般淌下的大婶脸,眼神空洞而嗜血。

• C位出道:一个脸色惨白如纸、眼珠漆黑如墨、正发出刺耳尖利童音的小女孩头颅:“嘻嘻…玩!陪我玩!”

三颗头颅共用着一个巨大臃肿、缝合痕迹明显的躯体,六条手臂异常灵活,组合成一个令人头皮发麻、却又带着点荒诞诡异的“家”。

“砰!砰!砰!砰!”这“全家福”尸兄显然是个暴脾气,攻击欲望MAX!六条手臂根本不是轮番攻击,而是火力全开!其中两条粗壮的臂膀带着沉重的破风声直砸李长久面门;两条布满尸斑和粘液的手爪阴险地抓向下盘;剩下的两条手臂左右开弓,如同门板般封锁了他左右闪避的空间!密集的攻击像一张大网笼罩下来!

李长久瞬间压力山大!狭窄的巷子限制了他的闪转腾挪空间。他一个狼狈的矮身,堪堪躲过砸向脑袋的拳头,那拳风刮得他头皮发麻;同时侧身扭腰,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抓向肋下的利爪,布料却被“嗤啦”一声撕裂了一道口子。他脚下踏着某种类似螃蟹横移的步法,在有限的空隙中寻找生机,一时间竟被这全方位、无死角的疾风骤雨攻击逼得只有招架之力,连连后退。

“我靠!这货是吃混凝土长大的吗?拳头硬的跟金刚钻似的!”李长久忍不住骂出声,额头渗出汗珠。就在刚才的混乱中,他逮住一个微小空档,运足了十成力道,一记凶狠的“进步崩拳”狠狠怼在对方那如同啤酒桶般的胸口!

“咚!”那手感,跟打在裹了橡胶的实心沙袋上一样!

结果呢?那庞大的尸兄只是微微晃了晃上半身,像刚喝了两斤假酒,反而像是被激怒的公牛,三颗头颅同时发出狂躁的吼叫,六条手臂挥舞得更急更快了!中间的小女孩脑袋更是兴奋地尖叫:“再来!再来!”(李长久内心吐槽:小孩子家家的,玩这么暴力真的好么!)

尸兄彻底狂暴化了!喉咙里滚着意义不明的、混合了三种声线的浑浊嘶吼。六条手臂再次如同打桩机般疯狂抡起,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恶风砸来!这一次,配合更加“默契”:

•左、右、上各一条手臂,彻底封死了小巷两侧和上方的闪避角度!

•另外三条手臂,分别带着击破钢板的威势,直轰李长久的头颅、胸膛和小腹!狠辣到了极点!

“给你脸了是吧!”退路被彻底堵死,李长久眼中也闪过凶光,一股狠劲上来,“让你丫尝尝沙包大的拳头!”

腰胯合一,力从地起!他右肩微沉,左脚猛地前踏半步,右拳如同离弦之箭,带着刺耳的音爆声(物理意义上的破空声),自下而上,以一种一往无前的姿态,猛地轰向砸向自己头颅的那条最粗壮的、属于中年大叔的手臂!

硬碰硬!

“咚——!!!”沉闷到令人心脏骤停的撞击声轰然炸开,如同在寂静的巷道里引爆了一颗小型震撼弹!声音在两侧高墙间剧烈回荡!

“咔啦——嘣!”一连串比爆豆子更瘆人的骨裂脆响紧接着响起!

尸兄那条与李长久硬撼的、如同成年人大腿粗细、布满青灰色尸斑的粗壮手臂,肉眼可见地从拳头到小臂扭曲、弯折,然后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软皮蛇,彻底失去了支撑,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软绵绵地垂落下来,只剩下筋肉还勉强连接着!

“呜哇——!!!!”

几乎在手臂弯折的瞬间,C位的小女孩头颅爆发出堪比用指甲刮黑板放大一百倍的、撕心裂肺的凄厉尖嚎!

“啊啊啊——!!爸爸的手!爸爸的手!疼死了啊啊啊!呜呜呜呜……坏蛋!打坏蛋!全身都疼!比……比被妈妈逼着练钢琴还疼!呜呜呜……”那哭声混合着恐惧、痛苦和孩子的怨愤,穿透力惊人。

随着这哭声,旁边两颗头颅的反应更加恐怖!大叔的头颅因为剧痛和暴怒,眼球充血几乎要炸开眼眶,喉咙里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嗬嗬声;大婶的脸则瞬间扭曲变形,裂开的嘴角滴下黑紫色的粘稠液体,发出意义不明的、更加疯狂的嘶吼!显然,这三位的神经系统不仅共享痛觉,连情绪都TM是绑定的!

“哎哟我去!家庭共享套餐的付费内容这么刺激吗?这就嚎上了?”李长久也甩了甩被震得发麻、隐隐作痛的右手腕,心里嘀咕,“刚才砸我那会儿,可没见你这么娇气啊小妹妹?好好好,既然嫌不过瘾,哥哥请你吃顿‘热乎的’——全自动超声波BBQ,360°无死角料理!”

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没有丝毫犹豫。双腿略微分立站稳,双臂猛然向左右两侧张开!双手掌心如同聚光灯般,骤然亮起肉眼可见的空气扭曲波纹!

“嗡——————!!!!!”

这一次,不再是点射,而是爆发!一股如同实质般的、高频振荡的能量场从李长久双掌之间猛地扩散开来!空气像投入石子的水面剧烈扭曲、震颤!一个巨大的、半透明的、覆盖了整个小巷的“音波牢笼”瞬间成型,将那只因剧痛和愤怒而陷入狂暴混乱、挣扎着还想用剩下五条手臂攻击的“三头六臂豪华拼盘”完全笼罩其中!

“啊啊啊啊啊啊——!!!!!”

三颗头颅的惨叫瞬间融合为一股分贝爆表、如同地狱魔音灌脑的恐怖合奏!那声音足以让普通人瞬间精神崩溃!

只见那庞大畸形的身体表面,原本苍白或青灰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裂、碳化,浮现出无数蛛网般的焦黑裂缝!暴露在声波牢笼中的血肉组织,发出“滋滋滋——噼啪!”的混合怪响,如同被丢进了超大型微波炉!一股浓烈的、混合了蛋白质焦糊味和难以言喻的腐烂腥臭的气味弥漫开来,熏得李长久自己都皱了皱眉。

无形的超声波不仅从外部“烹饪”,更像是无数根冰冷的高频探针,直接刺入三颗头颅深处,在它们的神经中枢里疯狂搅拌、穿刺!它的动作彻底凝固,五条手臂僵直在空中,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如同五根癫痫发作的枯枝!巨大的身体筛糠般抖动着,几乎要散架……仅仅数秒之后,那足以惊动半个街区的魔音惨叫如同被掐断的电源线,戛然而止!巨大的畸形躯体彻底失去生机,如同被烈火焚烧过的巨大朽木,轰然倒塌,扬起漫天呛人的烟尘。全身布满龟裂焦痕,所有眼睛都失去了光泽,只剩下空洞和死寂。

滋滋……一缕青烟从尸兄焦黑的头顶缓缓飘起,为这场“烧烤”画上了句号。

李长久缓缓垂下双臂,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甩了甩还有些酸麻的手腕,低声吐槽:“呼……这内环区域的外卖,配送费也太高了点,服务态度还极差,动不动就武力拒单…不过能量倒是挺‘敦实’。”

他走上前,伸出右手食指。指尖一点不起眼的幽暗光芒亮起,如同一个小小的黑洞,迅速扩散开覆盖住地上的焦黑残骸。残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解、气化,最终消失不见。一股精纯、温热的能量流如同涓涓细流,顺着指尖涌入体内,瞬间抚平了消耗带来的疲惫感,甚至让精神都振奋了一小截。“嗯,能量很足,就是味道…呃,吸收效果…差强人意。”他撇撇嘴,显然对“口感”不太满意。

“啧…离图书馆这鬼地方越近,这怪物的血皮是越来越厚,数量比下饺子还勤快。”李长久警惕地抬起头,锐利的目光扫过这条刚经历完“强拆”的小巷子,以及更远处如蛛网般四通八达的街道,每一道阴影都仿佛潜藏着杀机。

回想这一路从“郊区新手村”杀到“市中心战区”的经历,遇到的怪物难度简直是阶梯式暴涨。之前只是些行动迟缓的“基础款”,现在呢?

•空中单位:头顶上开始时不时掠过一些造型诡异的玩意——长着破烂骨翼、会向下喷射腐蚀性“口水”的飞行尸兄,如同不怀好意的无人机巡逻队。

•地面单位:种类更是琳琅满目、千奇百怪:

◦有肌肉爆炸到能把铁门当纸撕开的“兄贵款”;

◦有全身覆盖厚重甲壳、堪比小号坦克的“重装铁憨憨”;

◦还有半昆虫化、拖着长尾、动作迅捷如鬼魅的“虫族小强混合体”;

◦刚才那个三头六臂的“亲情缝合怪”更是重量级!

•两栖单位:路过任何积水的洼地或者臭水沟,都得提防水下快速游弋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巨大黑影……

海、陆、空!尸兄的三军联合部队已然成型,对这片区域实现了全方位的立体封锁。

形势比人强!李长久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脚后跟掂量着落地的力度,耳朵竖得像天线,生怕惊动了什么惹不起的大佬。他非常清楚,一旦陷入复数只,尤其是不同能力的尸兄围攻,别说地级巅峰,就算是天级,也有可能被活活耗死!在“新手村”外围时,他的吞噬异能还能当“即食面”用,秒吞几个弱鸡瞬间回血回蓝。可现在?

“啧,”李长久看着自己刚才因硬撼而还有些泛红的拳头,无奈地撇撇嘴,“这里的‘硬骨头’,啃起来是真费牙口,还嚼不烂!想直接‘吸收’?除非先把它物理超度到生活不能自理(字面意思)。没别的选择,要么不打,要打就得往死里打!”

吸收完这波不算太“可口”的经验包后,李长久没有急于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安全第一,情报优先!

他原地盘膝坐下(姿势略显中二,但胜在接地气),闭上双眼,双手自然地搁在膝盖上,呼吸逐渐变得悠长而绵密。一股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低于人耳听阈的低频嗡嗡声,开始以他为中心,如同平静水面投入石子后的涟漪,悄无声息地向四周扩散、弥漫。

这不再是毁灭的音爆,而是探索的触须!无数道超声波脉冲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波,温柔地探出,触碰着周围的一切:冰冷粗糙的砖石墙壁、坑洼不平布满裂缝的水泥路面、扭曲变形的废弃车辆外壳、锈迹斑斑半倒的广告牌支架、甚至是路角一簇顽强钻出沥青的枯黄野草……

声波碰到障碍物产生回波,每一缕回波都携带着丰富的信息——物体的形态、密度、距离……海量的回馈信息流在他脑中高速运算、成像!短短几秒钟,一张清晰的、覆盖范围接近百米的“3D声呐实景地图”就在他的“心眼”视界中勾勒成形!

在这张黑白灰为主色调、标识清晰的心眼地图上:

•几个代表普通尸兄的黯淡光点,在街角或废弃车辆后麻木地蠕动或原地转圈(无害杂兵,可忽略)。

•两个代表着略强能量反应(约莫人级巅峰到地级初期)的橙色标记,在隔壁街的某幢建筑里徘徊(有点麻烦,但威胁不大)。

•最要命的,是一个在“心眼地图”边缘位置、如同烧红烙铁般散发着强烈红光、几乎在“滴滴”作响的庞大标记!从其形态和能量波动判断,至少是地级中期起步的危险家伙!而且能量类型极为混乱暴烈,绝对不是善茬!

“‘红烧狮子头’是吧?惹不起惹不起……”李长久果断在脑内地图上给它标注了“高危!禁止靠近!”的标记,飞快地规划了一条尽可能远离这片区域、绕开那个“红烧狮子头”的新路线。“现在逞英雄?那不是英勇,是缺心眼!图书馆核心区?那是尸兄老巢!相当于别人的泉水!跑那儿去开‘音波派对’?嫌命长还是想给尸王大佬表演才艺?”

就在此时,他脑子里突然“叮”的一声,灯泡亮起!想起了《尸兄》原著里那个靠着捡漏猥琐发育,最终苟到大后期的传奇人物——小金刚!

“诶嘿!”李长久嘴角不由自主地咧开一个“茅塞顿开”的弧度,“对啊!与其自己跟无头苍蝇似的乱闯,不如……学习一下前辈的‘先进经验’!”

“去找白小飞那条‘主角光环专用路线’!跟着天命之子走,捡他清理过的战场,岂不美哉?”这个点子如同甘霖,瞬间浇灭了他闯图书馆的冒险念头。

•风险极低:能完美避开尸王以及他麾下那些惹不起的高级干部,将生存压力降到最小。

•收益极高:白小飞那一路打过去,干掉的强力尸兄(精英怪、小BOSS)的残骸,蕴含着丰厚的“经验值”(高级能量结晶/精纯能量)!简直跟在后面捡金子一样!想想小金刚后期那跟坐火箭似的升级速度,李长久感觉自己瞬间领悟了末世求生的至高真谛——猥琐发育流!

“既能完美苟住小命,又能躺赢经验升级!这波叫什么?这叫天选打工仔……哦不,天选捡漏王啊!”李长久越想越觉得这计划简直完美无缺,脸上露出了如同老狐狸偷到鸡般的“睿智”笑容(至少他自己觉得是睿智)。

他不再犹豫,身影一晃,如同滴入浓墨的水滴,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更深的阴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