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章:注定不完美的故事

  • 福音
  • rj233
  • 3819字
  • 2025-06-27 01:16:45

命运轻佻着穿过凋落,枯叶便随着它的命运飘落,它们有的飘落地面,有的则沉入水底,而有些则在他们那名为风的命运指引下飞入人们的家中.

那是一片没有名字的枯叶,它在空中飘舞着,身上的点点黄斑诉说着他自出生以来的点点滴滴,风指引着它,避开了粗大的树干,从电线之间穿过,最后被一下推入一间房里。

这是一栋大学租赁宿舍楼,约么着建成了有20多年了,墙上贴的瓷砖已经脱落了大半,露出下面白色的底,像是一条鱼死后被扒拉了鳞一样。大学把它买下然后改成了学生宿舍,以及露出墙底的卧室被塞进了四张上下铺,每年2400的住宿费令这间宿舍中的的几个学生除了过年基本上都不回家.

反正付了钱,一年365天能多住一天就是赚到

至少何觅是这么想的

在这座城市,11月份早上的气温已经有点冬天那意思了,气温已经有点美丽“冻”人了,树叶从屋外飞进后便径直飘往一张沙发,飞向沙发上堆放的那难以描述的东西,

不久,在一阵喷嚏过后,在那堆堆不可名状之物之中一个人头从中探出,紧接着,从那堆东西下,一个完整的人猛得从中站起.

他整个人只穿了条短裤,因为温度的骤变导致的毛细血管扩张,使他这个人红得像烫过皮的西红柿.严寒中的矗立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又一次喷嚏后他便又蜷缩了回去.不知又过去了多久,一台分期付款6个月的手机在另一堆东西下响了起来.

不同于刚刚那个人,这座山下的猴子一下就从山下蹦了出来,也不同于刚刚那个裸猿,这只“猴”穿着的过冬三件套,灰蓝睡衣加黄色秋裤,最后再配了双红袜子,站在沙发上像一个超人.

“oil,7:30了,再不出发就要迟到了。”

没人回应

于是他跨过一片巍峨的啤酒瓶,踏着遍地的纸巾,然后在寒风中抬起右手,向着那压着猴子的大山拍去,一下将那五指山拍下了沙发.

随即,猴子便开始了他的“欢呼”

喂!龚墨,大冬天的你就不能别掀我被子吗?”边说着被动的通红的猴子边咒骂着这寒冷的天气一边在被掀飞的“山”里寻找着自己的衣服。“你怎么搞,到时候我生病了你帮我写毕业论文啊?”

龚墨此时正在衬衣外套上一件黑棉衣,看着何觅一边磨磨唧唧的穿衣服一边抱怨他叫人起床太的方式野蛮,笑了笑,一边又将衬衣塞进裤子。从地上捡起起一张张沾染了各种颜色的纸巾,将他们丢进垃圾桶。等他把房间收拾的差不多了,何觅也穿完衣服刷完牙了。这时他才去洗漱,同时,何觅也开始帮他收拾东西。这都是他们长久以来约定熟成的事。

“走了”

龚墨站在门口一手提着垃圾,一手抵着门看着电梯越来越靠近,便催促起来何觅

“来了来了”何觅有些不耐烦的回应着,他背着今天要用的资料从宿舍房中出来,路上看到地板有一片枯黄的树叶,便捡了起来,正要丢了,电梯到了,龚墨便有喊了一句。何觅索性将那片叶子塞进裤子口袋中,然后便躁急忙慌冲出家门,跑进了电梯。

电梯里,何觅戴起来耳机。在手机里点了今天的新闻。龚墨看他一大早戴耳机,就说他迟早要的中耳炎,何觅正准备反驳,便听耳机里说坎斯达克公司的某支南极科考队离奇失踪了。

“唉!老龚啊,那个坎斯达克的南极科考队失踪了!全部人都不见了唉!”何觅有些吃惊的对龚墨说

龚墨到看着对这件事不感兴趣,反倒是一直在看着手机上这几天的消费安排。何觅也就只好闭上嘴,自己听自己的去了。

出了住宅楼,他两先是去附近早餐店买了几个包子,又打包了两碗粥。然后便径直赶往了诊所。

在一个小型菜市场里,在一排排杂货铺之间。一栋别样的建筑格外显眼,建筑唯一的一扇窗户上敞开着,什么帖子磨砂的塑料,大门敞开着,房内却空无一人,而在建筑对面的一棵榕树旁的石椅上却坐着一个老头。

在看到何觅他们来了后,他便提了提眼片,龚墨看了马上便去用“消毒水”去拖地,何觅却是边啃着包子便磨磨蹭蹭的擦着玻璃。

不多时,诊所的第一位“病人”来了,是那个老人的朋友,他提着一和象棋来的,于是两老头子便在地上下起了棋。何觅看了他们的行为评价是没人性,龚墨则说那老东西棋艺好差。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吃个午饭,何觅躺在打针用的躺椅上睡着午觉,冷风不时从窗外灌入,吹得桌上的书呼哧呼哧的翻动着,龚墨用一瓶葡萄糖把书压好了,然后便去给“小翠”喂瓜子去了。

“小翠”是一只实验用的小白鼠,是一名小病人要的,他让龚墨从实验室带一只给他,龚墨还记得她说过两天就来接祂,于是他便把“小翠”养在了诊所,单那名病人却再也没来过,食物吃完了龚墨便自己掏钱买,木屑坏了他就去找卖鸡蛋的要,他就这样养了祂一年,上学时就拜托老头帮忙喂一下。

他从第二层桌柜中拿出一袋瓜子,拾掇起一点坚果,然后蹲在墙边,将坚果一颗一颗的塞进笼中,然后看着“小翠”一点一点啃噬着祂怀中的坚果。

忽然,一个人趴着了他的背上,害得他差点向前扑倒

“猜猜我是谁?”说着,一双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咱村第一美女”龚墨像是念经一样说着

“猜错啦!是未来的世界第一美女!”

身后的人用手揉了揉他的脸颊,然后从他背上跳下,这时伴随着一声哀嚎,何觅抱着头从躺椅上跳起,是老头回来后看何觅躺在病人用的躺椅上,一气之下用拐杖敲了他的头。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边骂着,老头又瞪了龚墨一眼。“某人也不知道看着点他的朋友!”

龚墨没有反驳,而是先把今日份的坚果都倒进笼子里,转身帮老头收拾桌子,因为老头那读高中的孙女周霁等会要在这写作业。

“呀!老龚,谢谢呐?”周霁打趣道,“谁要是以后嫁了你那还不得高兴死,是我我就…..”

“哎哎哎,打住,别说了。”光是感受着背后的两团重压,墨就已经有些脸红了,便说道。“你去帮我给“小翠”祂换点水。”

“哟!这么关心祂?祂要是变成仓鼠姑娘给你洗衣做饭你还不得娶了祂做老婆?”周霁说着拍了拍仓鼠笼,吓得小翠丢了手里的瓜子。“但是洗衣做饭我其实…”

这时老头叫何觅去给外面花浇水,看周霁在那说胡话就给她后脑勺来了一下“你这丫头!今天你给我回家写作业!”去又看向龚墨说“还有你这小子!你看你一天天的,年轻人眼里要有事!”

龚墨应付似的回了几句,转身自己去给仓鼠换水去了。下午就是正常的学习工作,何觅龚墨二人就站在或坐在老头旁边,看着老头看病。有时老头看到病因比较简单的也会给他两来诊断病因,对了就夸两句,看错了就给头上来两下。

“你两个衰仔再要这么给我丢脸就别来我这学医了!”老头边说边给一个病人换了药。“我回去给周霁带饭,你两别乱跑,来人了就说我马上回来。”

“收到。”何觅敷衍道

“臭小子。没出息”说着,老头背着手,骂骂咧咧的走出了诊所。

看着老头走出诊所,何觅把头凑到龚墨耳边,“你三爷爷不会以为我们是在拜他为师的吧?这么嚣张?”

“不好说,我感觉…….”话没说完,一个打针的大叔药水大完了,叫龚墨帮忙换药瓶子。龚墨见了退了一步又推了何觅一把“这次该你去搞了。”

“啥?啥啊?”何觅有点没听清

“该你去换药了!”说着龚墨用力给何觅背上来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何觅疼地跳了起来,脑袋感觉昏昏沉沉的。感觉就像在地震一样。

“喂!你现在是把我中庭打坏了!”何觅感觉有些站不稳,“你得负责啊!”

本来何觅是想逗一下龚墨的,但看龚墨一脸严肃,便也不装了,想着站稳了去给病人换药瓶,不过他发现自己似乎有些站不稳了。

窗户嘎吱作响,映照在窗户上的植物阴阳在微微晃动,何觅看向课桌,喝了一半的豆浆在杯中轻轻扑腾着。大爷还在嚷嚷着要人去给他换药瓶子,却没注意到挂瓶器上的生理盐水在颤动。

在大爷的嚷嚷声中,何龚二人同时往像对方,他们视觉中,对方及对方背后的世界都在支离破碎着。

一句粗口从他们口中同时吐出“靠,他们的地震!”

话音未落,世界瞬间躁动了起来,大地将久压在祂之上的一切统统抛起,像是在发泄在怒火,在那一瞬间,祂将曾经的一切统统抛起。在震动中,龚墨有些艰难的维持着站立,他先是将倒在地上的何觅猛的拉起。在拉起来后,龚墨因为地震脚下有些不稳,最近撞到了门框上。

看何觅跌跌撞撞的要来扶他,忙喊道,“你去把那些柜子里的药拿走!”说完转身去给病人撤离。刚走又抛下一句“挑贵的拿!”

还好人现在不算多龚墨很快就帮病人完成了撤离,然后折返回诊所拿了几个包裹便直接跑到一个广场,刚找了个地方放东西,何觅这时也赶了过来。两兄弟面面相觑,撑着腿,呼着粗气。何觅深息一口气,断断续续的问道:“人…人都出来了吗?没有活的了吧?”

龚墨头有些晕,但听何觅这么一说会道:“没人了,都….”话说一半,他忽然想道还有什么。拔腿就往回跑。

何觅看得出奇,暗骂一声,扔下手上的一袋袋药品,跟着跑了过去。

何觅沿着自己印象中那条小路奔跑着,一个吸了不知道多少烟尘的肺和一对不知道多久没运动过的腿不断的向他反映当下的情况,但何觅却仍在奔跑着。一路上,路边的建筑像是一棵棵树,在摇晃中抛洒着他们的旧枝,好在现在掉下的“枝叶”不算大,被砸了也没什么事。

终于,在跑过拐角后,诊所那已经有些扭曲的大门出现在他眼前,印象里放着象棋的石桌和贴着贴纸的窗户,以及拎着仓鼠笼的龚墨顿时出现在他眼前。

不过眼前,石桌已然倒塌,压碎了大爷们常把玩的象棋,贴着童趣贴纸的窗户也已经变成了满地的碎渣,而龚墨……

一个闪这暗金色光芒的黑色尖刺自地下穿出,自后腰到前胸贯彻了龚墨,殷红的血液自创口处不断涌出,龚墨低头看了看胸前的尖刺又转头看向何觅,突然他张开嘴像是要说什么,但他的肺被利刺贯穿,鲜血从他口中缓缓流出,他什么也说不了。

在二人目光相对之时,何觅已然从震惊所带来的恍惚中恢复。他立马跑进诊所,也是跑向龚墨,在颤抖的大地之上。在漫漫乌云之下,何觅举起拳头挥向那已然殷红的尖刺…..

之后,在强震中,诊所的一切开始崩塌,将一切过去的,陈旧的统统掩埋,接着又在乌云之下酝酿着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