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萌宠来袭,八个哥哥排队宠

蜀国京都,连绵肆虐了半月有余的暴雨终于舍得歇了气力。铅灰色的厚重云层被一双无形巨手撕开,久违的、带着灼热力量的阳光泼洒而下,直直撞在逍遥王府那片湿漉漉的琉璃瓦上,溅起一片碎金般晃眼的光。空气里饱胀着泥土与草木被狠狠浸泡后又急急蒸腾的浓烈气息。更奇的是,无数喜鹊仿佛得了无形的号令,从京畿的各个角落、从远处尚带着雨痕的山林间振翅飞来,黑羽白腹,宛如流动的墨点,密密匝匝地汇聚在王府上空,盘旋不去,发出阵阵欢快到近乎聒噪的鸣叫,织成一张喧腾的网,将整座王府温柔笼罩。

街巷上的积水犹自明晃晃地映着天光,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袍,踏着这浅浅的水镜,飘然而至。袍袖翻飞,手中一柄拂尘银丝如雪。那道士停在逍遥王府那两扇紧闭的、威严的朱漆大门前,仰头望着那盘旋不息的鹊阵,澄澈的眼眸里掠过一丝了然的笑意。他掐动手指,指节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分明,片刻后,低低的、却清晰得如同珠玉落盘的语声在喧闹的鸟鸣中稳稳传出:“喜鹊报喜,祥瑞盈门。神女降世,四国…终将归一。”话音如投入静湖的石子,在王府上空漾开一层看不见的涟漪,随即被更响亮的鹊鸣淹没。

逍遥王府内院深处,气氛却与这喧腾的喜意截然相反。产房紧闭的门窗亦挡不住里面传出的压抑痛呼,一声声,像钝刀割在人心上。王妃段凤华,这位昔日战场上飒爽不让须眉的女将军,此刻已被持续了一天一夜的剧痛耗尽了所有气力,汗水浸透了鬓发,脸色惨白如纸。沾满了刺目鲜红的水盆,被脚步匆忙、面色凝重的侍女们一盆接一盆地端出来,那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在回廊里,压得人喘不过气。连宫中派来的、经验最是丰富的太医和专为宫中贵人接生的稳婆,此刻都齐聚在这小小的产房内,人人脸上皆绷着千斤重的紧张。

门外回廊下,逍遥王魏祁如同一头被逼到悬崖边的困兽,焦躁地来回踱步。他身后,三个年纪尚小的儿子——世子魏景玄、二公子魏景珩、三公子魏景钰,像三株被狂风骤雨打过的小树,紧紧挨在一起,脸上没了平日的顽皮,只剩下恐惧和茫然,眼睛死死盯着那扇隔绝了母亲声音的门。魏祁每一次听到妻子那骤然拔高的痛呼,心就跟着狠狠一抽,素来刚毅冷峻的面容此刻被痛苦和暴怒扭曲,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廊柱上,震得灰尘簌簌落下,口中更是忍不住地低声咆哮:“该死的小兔崽子!这般折磨你娘亲!等你出来,看老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那“收拾”二字,带着咬牙切齿的狠戾,仿佛真要将那未见天日的孩儿剥皮拆骨。

就在这焦灼欲焚的当口,一声异常嘹亮、几乎穿透云霄的婴儿啼哭,如同天籁,骤然刺破了所有令人窒息的阴霾!

“哇——!”

那哭声带着初生牛犊般的悍然生命力,瞬间冲散了血腥与恐惧。门“吱呀”一声被拉开,稳婆满面红光,汗湿的脸上堆满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裹在大红锦缎襁褓里的小小婴孩,快步走了出来:“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诞下一位小郡主!母女平安!真是天大的福气啊!”

方才还如暴怒雄狮般的逍遥王魏祁,整个人像是被一道无形的惊雷劈中,僵在原地。所有的暴怒、所有的狠话、所有的焦灼,在那一声啼哭入耳的瞬间便烟消云散。他的目光死死胶着在稳婆怀中那个小小的襁褓上,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珍宝。下一刻,这位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铁血王爷,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膝盖一软,“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冰凉坚硬的地砖上!他高大的身躯微微发颤,仰望着那个小粉团子,嘴唇哆嗦着,声音里充满了巨大的狂喜和后怕的哽咽:“爹错了!爹的乖宝儿!爹错了!爹不该骂你!你是爹的命根子啊!”这惊天动地的“认错”,让旁边三个看得目瞪口呆的儿子都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小郡主降生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飞向王府的每一个角落。很快,急促的脚步声从各个方向汇聚而来。世子魏景玄、二公子魏景珩、三公子魏景钰身后,又呼啦啦涌进来五个半大少年郎。原来王妃先前已为逍遥王诞下八位公子!八位哥哥,高的矮的,壮实的清瘦的,脸上还带着从练武场、书房匆匆赶来的汗渍和墨迹,却无一例外,眼睛瞪得溜圆,闪烁着灼灼的光亮,目标只有一个——稳婆怀中那个小小的、粉嘟嘟的襁褓。他们小心翼翼地围拢上去,屏住呼吸,如同朝圣般探头去看。只见那锦缎包裹中,一张小脸儿粉雕玉琢,稀疏柔软的胎发贴在饱满的额头上,小鼻子微微皱着,眼睛尚未睁开,长长的睫毛却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她的小嘴无意识地咂了咂,发出小猫似的哼哼,瞬间攥住了所有哥哥的心。

“妹妹…”“这就是妹妹…”“好小…好软…”低低的惊叹此起彼伏。

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八颗年轻的头颅在小小的摇篮前凑在一起。世子魏景玄神情肃穆,伸出右手。其余七人毫不犹豫,一只只或大或小的手掌迅速叠了上去。少年们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庄严,在安静的室内低低响起,汇成一股不容置疑的洪流:“吾等在此立誓!今生今世,倾尽所有,护佑吾妹!凡敢欺她、辱她、伤她分毫者,不论天涯海角,身份贵贱,必诛其九族!天地共鉴,此誓不渝!”八个拳头猛地向下一压,仿佛将誓言狠狠楔入了命运深处。摇篮里的小粉团子似乎被这动静惊扰,小眉头微微蹙了一下,旋即又舒展开,睡得更沉了。

逍遥王魏祁站在稍远处,看着儿子们郑重其事的模样,再看看摇篮里那无价珍宝般的小女儿,眼眶再次发热。他大手一挥,声如洪钟:“传本王令!王府上下,赏!重重有赏!从今日起,小郡主就是咱们逍遥王府的天!她叫魏宝珠!是本王,是咱们全府上下的掌上明珠,心尖尖上的肉!”魏宝珠——这个名字,带着沉甸甸的、倾注了整个王府所有爱与期待的分量,落在了这个被喜鹊环绕、被预言笼罩的小小婴孩身上。

“宝儿”——这个由逍遥王魏祁脱口而出的、沾满了老父亲无限疼惜的乳名,迅速成为了整个逍遥王府最至高无上的通行令牌。随着小团子魏宝珠一天天抽枝发芽,她身上那份糅合了极致聪慧与天然娇憨的特质,愈发璀璨夺目,将她八个哥哥迷得神魂颠倒,心甘情愿化身绕妹旋转的行星。

王府那堪比皇家秘阁的浩瀚藏书楼,成了小宝珠三岁起最爱的“游乐场”。当同龄孩子还在为抓周玩具哭闹时,她已能迈着小短腿,准确无误地从高耸的书架底层抽出厚厚的《九州风物志》,像模像样地摊开在比自己还高的紫檀书案上,小手指点着上面复杂的山川图,奶声奶气地问陪读的大哥魏景玄:“哥哥,这条弯弯扭扭的虫虫,是大河吗?”魏景玄惊得手中的兵书都差点掉落。更令人瞠目的是,不过两年光景,王府藏书楼里那些启蒙的诗集、浅显的地理杂记、甚至一些艰涩的古文残篇,竟似被这小丫头用眼睛“吃”了进去。她未必字字深解,却能过目不忘,复述如流。一次王府宴请鸿儒,五岁的小宝珠被抱出来见客,被一位老学士随口考校了一句《尚书》中的冷僻典故,众人只当是逗趣,不料她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竟脆生生地将上下文整段背了出来,字正腔圆,惊得满座名士失语,直呼“神童降世”。

然而,这份令人惊叹的早慧,在小宝珠面对哥哥们时,便立刻无缝切换成一种甜度爆表、无人能挡的娇憨。她像一块最上等的糯米糖糕,又软又糯,还带着恰到好处的粘人劲儿。清晨,她会在二哥魏景珩练完一套虎虎生风的枪法后,精准地迈着小短腿扑过去,小脸蹭着他汗湿的劲装衣摆,仰起头,大眼睛扑闪扑闪:“二哥哥打枪枪好威风!宝儿也要学!宝儿现在就要骑大马!”魏景珩那颗被战场烽火磨砺得冷硬的心,瞬间化成一汪春水,二话不说,抹一把汗,俯身就将小祖宗稳稳托举到宽厚的肩膀上,心甘情愿化身坐骑,在演武场上一圈圈地“驰骋”,任由妹妹银铃般的笑声洒满晨光。

三哥魏景钰是个吃货,更是个投喂妹妹的狂热分子。他总能变戏法似的从怀里、袖中掏出各种零嘴儿:御贡的玫瑰酥、西市张记新出的糖画、甚至是他自己偷偷琢磨烤出来的、形状古怪却香气扑鼻的小饼。只要小宝珠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过来,带着一点点好奇和渴望,软软糯糯地喊一声“三哥哥,香香…”,魏景钰便立刻缴械投降,恨不得把全天下好吃的都堆到妹妹面前,然后心满意足地看着她像只小松鼠一样,鼓起腮帮子,小口小口珍惜地啃着点心,末了还会伸出粉嫩的小舌头,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的碎屑,再附赠一个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三哥哥最好啦!”这一句,足以让魏景钰晕陶陶一整天,钻研新点心的劲头更足了。

四哥魏景琛写得一手好字,尤擅丹青。小宝珠便成了他最特殊也最钟爱的“墨宝”。他总爱抱着妹妹坐在书案前,握着她肉乎乎的小手,一笔一画地描摹。小宝珠也乖巧,安安静静地依偎在四哥怀里,看着笔下渐渐绽开的花儿,飞起的小鸟,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专注的崇拜。有时她也会突发奇想,伸出小手指蘸了墨,在四哥刚画好的仕女图上,“啪”地点上一颗歪歪扭扭的“美人痣”,然后咯咯笑着躲进哥哥怀里。魏景琛看着被“毁”的画,再看看怀中笑得像只偷腥小猫儿的妹妹,哪里舍得责备,只能无奈又宠溺地刮刮她的小鼻子,然后珍而重之地将那幅带着妹妹“墨宝”的画作收藏起来,视若珍宝。

至于五哥、六哥、七哥、八哥……每一位都有自己专属的、被妹妹“拿捏”的方式。老五魏景琅擅长机关巧器,小宝珠便成了他所有新奇发明(无论是否成功)的第一体验官兼拉拉队长;老六魏景瑞性情温和,博览群书,是小宝珠十万个“为什么”的专属解答者;老七魏景瑜活泼好动,是带妹妹掏鸟窝、摸小鱼的最佳玩伴;最小的老八魏景珏,年纪只比宝珠大几岁,却总努力板着小脸,试图扮演保护妹妹的“小大人”,结果往往是被妹妹撒娇拉着一起去闯祸,然后一起被哥哥们“数落”,最后又一起被护在哥哥们身后。

逍遥王府的日子,就在这极致的聪慧与极致的娇宠交织中,如蜜糖般流淌。小宝珠魏宝珠,成了这偌大王府真正运转的核心。她像一颗被精心培育在暖房中的稀世明珠,在八个哥哥构筑的、密不透风的宠爱堡垒里,汲取着无尽的知识与爱意,自由自在地舒展着枝叶。那些关于“神女降世”、“四国归一”的遥远预言,如同门楣上悬挂的一幅古老卷轴,在王府浓郁的烟火日常和欢声笑语中,显得朦胧而不真切。直到那场席卷四国的战火,带着铁锈与血腥的气息,猝不及防地烧到了蜀国边境,也烧碎了逍遥王府这一方被精心守护的甜蜜暖巢。

战争的阴云如同蜀地特有的湿冷雾气,沉重地压了下来。前方战报一日比一日紧急,伤亡的数字触目惊心。蜀国边境最重要的关隘之一——扼守咽喉要道的“飞云隘”,被敌国重兵围困,危在旦夕。更令人绝望的是,飞云隘外那片被称为“千机迷障”的古老林地,被敌军不知以何种秘法激活了传说中早已失传的上古迷阵。派去的精锐斥候,如同泥牛入海,进去一队,便消失一队,连只言片语都未能传回。蜀军寸步难行,只能眼睁睁看着隘口守军苦苦支撑,孤立无援。

王府内的气氛也降到了冰点。逍遥王魏祁连日被急召入宫议事,每次归来,眉宇间的郁色便重上一分。八个哥哥再无心陪着妹妹玩耍,练功场上的呼喝声带上了前所未有的狠厉,书房里的灯常常亮至深夜。连一向无忧无虑、被保护得极好的小宝珠,也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不安。哥哥们不再像往常那样轻易被她的撒娇逗笑,父王抚摸她头顶的大手,也带上了沉重的疲惫。

一日,魏祁在书房与心腹部将和几个年长的儿子商讨军情,沙盘上的形势图一片刺目的赤红,标记着飞云隘的位置几乎被代表敌军的黑色小旗淹没。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魏祁一拳砸在沙盘边缘,声音嘶哑:“难道…真无破解之法?那‘千机迷障’…竟是绝路?”

“父王,飞云隘…是不是外面有好多好多大树?像书里画的,转啊转,让人找不到路?”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众人愕然回头。只见书房门口,探进来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魏宝珠不知何时溜了进来,怀里还抱着她那本翻得有些卷边的《九州异闻录》。她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沙盘,小手指着飞云隘的位置,脸上没有丝毫恐惧,只有一种孩子气的、专注的探究。

老六魏景瑞心头一紧,生怕妹妹听到什么血腥战事,连忙上前想将她抱走:“宝儿乖,大人们在说正事,你先去找嬷嬷玩……”

“等一下!”一直沉默看着女儿的老三魏景钰忽然开口,眼神锐利地看向小宝珠怀里的书,“宝儿,你刚才说转啊转?你怎么知道?”

小宝珠挣脱六哥的手,噔噔噔跑到沙盘边,努力踮起脚尖,小手指着代表“千机迷障”的区域,小脸上一派认真:“宝儿看书书了呀!那本厚厚的大书里,有个画得歪歪扭扭的图,下面写着‘璇玑锁云步’,旁边还有好多小点点和弯弯线。三哥哥上次给我做的那个会转的木头盒子,转法跟那个图有点像,就是…就是那个盒子只能转三圈,图上要转好多好多圈,还要踩着石头跳格子呢!”她一边说,一边努力比划着,小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努力回忆书中那复杂图谱的细节。

书房内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小小的身影上。逍遥王魏祁瞳孔骤缩,猛地想起那本被束之高阁、蒙尘多年的《天工古阵残篇》。那里面确实记载了“璇玑锁云”的残图,艰深晦涩,多少阵法大家穷尽心力也未能复原!他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宝儿…那书…那图…你看得懂?记得住?”

小宝珠用力点点头,脸上是理所当然的纯真:“嗯!那个图是有点乱乱的,像好多小蜘蛛网叠在一起。不过宝儿数了数,它其实只有九个大的‘结’,每个‘结’里藏着三颗小星星的位置。按顺序踩着小星星走,就不会迷路啦!书上还画了个小月亮标记在东北角呢,是不是就是出口呀?”她的话语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一个人心头!那本被无数人视为天书的残篇,在她眼中,竟被简化成了数“结”、找“星星”、看“月亮”的游戏!

“快!取那本《天工古阵残篇》来!”魏祁的声音因激动而变调。

书很快被取来,摊开在巨大的书案上。小宝珠被父王抱到椅子上站好,小小的身子几乎要趴在那泛黄的古籍上。她伸出白嫩的小手指,精准地戳在那些复杂到令人眼晕的线条交汇点上:“这里,第一个大‘结’!星星在这儿…这儿…还有这儿!要这样绕过去……”她的小手在图上灵巧地移动、比划,嘴里还念念有词,将书中语焉不详、佶屈聱牙的步法方位,用最稚嫩直白的语言描述出来,条理清晰得可怕!

书房里只剩下小宝珠清脆的童音和众人粗重的呼吸声。魏祁和几个通晓阵法的将领越听,眼睛瞪得越大,心中的惊涛骇浪几乎要将他们淹没!困扰蜀国多日、被视为绝境的“千机迷障”,其核心运转规律和生门所在,竟被一个五岁稚童,从残破的古籍中“读”了出来!

“父王,”小宝珠终于“讲解”完毕,仰起小脸,看着魏祁眼中翻涌的震惊与狂喜,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又恢复了那副软糯可爱的模样,带着一丝撒娇的委屈,“那些坏蛋为什么要打架呀?打来打去,好多人都没饭吃,没家回了,好可怜。我们告诉他们别打了好不好?”她的大眼睛清澈见底,映照着窗外投入的天光,“让他们都别打了,都…都归我们王府管饭!宝儿少吃两块糕糕,省下来分给他们!这样他们是不是就不打架了?”她用最天真无邪的语调,说着最“霸道”也最“仁慈”的话语。

“轰!”

魏祁只觉得脑海中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道士那句如同箴言般的预言——“神女降世,四国归一”——在这一刻,以如此戏剧性、如此令人啼笑皆非却又震撼无比的方式,撞入了现实!这“归一”,并非靠铁血征伐,竟可能源于他女儿一句带着奶香气的“都归我管饭好不好”?

他猛地将女儿紧紧搂入怀中,力道之大,让小宝珠都忍不住哼哼了一声。这个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都未曾变色的铁血王爷,此刻抱着怀中的小女儿,竟止不住地浑身颤抖。他低头,看着女儿那双盛满了不解和纯真的眼睛,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感慨与骄傲:“傻宝儿…我的小祖宗啊!爹的好闺女!管饭…管饭好!咱家管得起!管他千军万马,管他四国八荒!以后,都归咱家宝儿管饭!”

八个哥哥此刻也如梦初醒,纷纷围拢过来。看着父王怀中那懵懂又聪慧绝伦的小小身影,再想起当年在摇篮前立下的血誓,一股难以言喻的豪情与暖流激荡在胸膛。世子魏景玄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如星,沉声道:“妹妹之言,大善!这‘管饭’,我们兄弟八个,替妹妹管定了!”其余七人齐声应和,铿锵有力,眼中燃烧着守护的火焰。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雕花窗棂,温柔地洒在这一家人身上。喜鹊的鸣叫似乎又在遥远的云端隐约传来。逍遥王府这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身负惊世智慧的小郡主,在她懵懂的童言童语中,竟为这纷乱的天下,指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带着奶香与甜糯气息的归途。

谁又能想到,当年道士口中那搅动天下风云的“萌宠”,竟是这般一只被全家捧在心尖尖上的团宠小祖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