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另有奇招

谢梓恒闻听此言,脑子里浮想联翩。“真有这等奇怪之事,如照你所说这帮妇人自成门派,专搞暗杀,却还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帜喽,难道官府就这样任由她们胡闹吗?”

“少主你有所不知,这门派武功玄乎之极,而且藏匿的极其隐蔽,有人传言是在海上的岛屿,也有传言是在云贵深山之中,总而说来无人知晓,也曾听说过,确实抓住过‘神水圣宫’的刺客,一但被捉住会都服毒自尽,其状惨烈,可以说是一点头绪都查不到,各州的官府也都是无从下手,江湖中提起‘神水圣宫’办的事,都用句话来形容说是‘剑光含血、影无踪迹’。”

“好一句‘剑光含血、影无踪迹’,据你所知这个‘神水圣宫’都是些何等人也,是否值得我们相信。”谢梓恒追问道。

“虽然从没有和她们接触过,但江湖之中就讲一个“信义”,如若其是混事骗钱,我想也不至于被江湖中人传言的如此神乎其神,提及‘神水圣宫’知道的都是人人敬之,据说她们的一宫之主武学甚高,一手“蚕丝变”的神功玄乎其玄,曾经就连少林高手也未能胜过她。”

“哦?“蚕桑变”是何等功夫,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谢梓恒有些好奇地追问。

“少主听到也感觉奇怪吧,这“蚕桑变”纯属邪门神功,我也是从未见过,听人说乃是用内力操纵丝线,如同金蚕吐丝一般,条条丝线威力无穷,是从异域传近中原的邪功,而且一般人是修行不了的,其中的秘密只有学过的人才能知道。一旦修成此功者,可以说足可力压江湖众派,号令一方。”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对这个‘神水圣宫’很感兴趣,那就依你所言,我们就动用些钱财找‘神水圣宫’的人去办这件事,可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联系上这个神秘的‘神会圣宫’,何况他们还有四杀、四不杀,看来也不是什么买卖她们都乐意接啊。”谢梓恒漫语道来。

“少主所言确实是关键所在,我记得有人说过,这帮妇人甚是苛刻,还要求写上如同状纸一样的诉书,写明被刺者的罪行,加上此次刺杀准备给的银两钱数一同奉上,一旦接令,则要先收取费用,但必定会完成任务。最可乐的是,这钱数要你自己来定,我也觉得实在是有些不同常理,江湖行走这么多年来,我也从未和她们做过交易。”陈景云说完了喝了口茶。

“嘿嘿,我看啊,要和一帮妇人办事总是这般繁琐,还要搞到什么罪状,真是多此一举,既然收钱杀人,何必如此费周章。”摩罗玦颇有不解的说道。

“此事,倒也不难,明日还有些时间,我先去试探着联络‘神水圣宫’的人,晚上再去一趟“赵府”将那个老家伙的账本偷出来,不用写什么状子,一个账本就能说明那家伙的罪状,至于‘杭州地头蛇土三’,我想只要‘神水圣宫’的人来过杭州,就一定听说过‘土三’欺压百姓的恶事,只要我们的价码合适,我想这笔生意,她们很可能会接下来。”陈景云思索着说道。

“好,如此甚好,现在啊………我算是终于明白了,圣人为什么要我带着你下江南了………你的足智多谋,真乃大才也。”谢梓恒揉了揉困意的眼睛,高兴地敲着桌子说道。

“少主谬赞了,我也只是在中原江湖中多多行走了几年,见的多了脑子活分而已。”“雁刀冥”---陈景云抱拳谢过。

谢梓恒接着说:“你们俩啊,在我身边,一文一武,遇到难事倒是真能派上用场,这事就照景云你说的办,明日夜里你和摩罗玦一起去赵府搞些其贪赃枉法的证据,也好让这个‘神水圣宫’难找说辞,至于酬金,我看五千两一个人头好不好,一共一万两白银,这价格让她们难以推脱,也许正和她们的意思。”

“少主所言极是,明日不必劳烦摩长老,我一人去足以,只是寻找‘神水圣宫’的线人,还需些时间,我明早去找些丐帮的人,打听一下,怎么联络他们,我想应该不会太难。一旦有什么消息,我在向少主汇报。”

话不多说,商量到这里夜已三更,三人各自都回房休息,灯一灭,四周恢复宁静,唯有街道中传来的更锣之声回绕久久。

次日,“雁刀冥”---陈景云早早起来,来到闹市区,与街边闲散的丐帮乞丐们询问‘神水圣宫’的事宜。还别说,这丐帮不愧为第一大帮,人员众多消息灵通,钱使用到位了,一个上午就打听出了‘神水圣宫’的联系办法,陈景云给了些银子,立即高兴地回去报告给少主。

按部就班,和事先商量好的一样,陈景云等到夜里一更天,穿好夜行衣,跨好百宝囊,背着自己的宝刀,沿着街巷一路快跑,来到了知府衙门墙外。平日里来过多次,对里面的地形也算熟悉,他深知府衙里养着3条狗,晚上都是撒开了,所以直接到了狗舍的墙外,一个跟头翻上墙头,正好看见半睡半醒的三条狗有所警觉,其中一条已经站起身摸索着往墙头望去。

他利落地从兜中掏出3个特制的肉包子,厚皮大馅,直接丢了过去。书中暗表,这包子馅都做过手脚,掺加了麻药和迷魂药。

一只狗刁一个,几口下肚,不到四分之一柱香的功夫,狗就倒在了院中憨憨大睡。人不知鬼不觉地,陈景云一个燕子翻身,就从墙外翻了进来,瞧不说的,这点功夫对这家伙还是比较容易的。

府衙后院单独建了个储藏室,不用多说,里面除了官银以外,还有些搜刮来的钱财,这个见钱眼开的陈景云,此次为何选择一人出行,其一是为少主办事,其二他也不准备空手而归。只见他贴着墙根,蹑手蹑脚一步步向后院走去,转过几个拐角,这才发现,后院的储藏室有两个门卫把守,十分森严。绕到后面一看,整间屋子没有窗户,只有一个门上着锁,还有人把守,没办法,只能想办法从门进去。

既然行不通,不如先去盗份账本,搞出点声势来,再看看后院的变化,想到这里,陈景云一溜烟又顺着墙边摸到了前院,这杭州知府‘赵秉贞’住在三层阁楼上,家眷人士众多,单单夫人就娶了三房,每日里过的都是众女围绕,歌舞升平的日子,至于百姓的琐事,他是一概糊弄,可谓是个十足的贪官污吏。

陈景云摸到楼后,紧接着一个纵身,翻上一层,脚下轻轻,不敢出声,慢慢贴近窗户,侧耳倾听,但觉得里面没有声动,随后,指尖轻轻桶开窗户纸,抬眼往里面一望,刚好是‘赵秉贞’的书房。紧接着,从百宝囊掏出一把薄薄的扁刀,顺着窗户的缝子伸了进去,轻轻拨开了窗下的插销,微微翘起窗叶,身子往里面一缩,利落地钻进了书房,声息皆无。

真没想到这杭州的知府衙门这么好闯,陈景云心中起意,倒不如今夜就结果了这个倒霉的赵知府,也好省去很多麻烦,想到这里,他脚下步伐紧跟,轻捏捏地走到了书房的门口,捅破窗户纸继续向外探望,书房外正巧是个走廊,一直延伸到楼梯,可楼梯口还守着两个衙役,半困不困的坐在地上。一看到守卫,陈景云有些挠头,思绪片刻,他再次将手伸进了百宝囊,掏出一支吹舌子。

何为吹舌子,书中暗表,此物多为夜行者常备之物,手掌长的竹竿中装有‘迷迭香’一样的迷药,拧开开关销,对准吹舌子轻轻一吹,一股淡淡的白烟飘出,慢慢弥散在空气之中,如果不慎闻到了这种迷药,就会昏昏入睡,而且睡得十分老实。

陈景云慢慢把吹舌子伸出门缝,对准了走廊里的两个打坐的守卫吹了过去,不经意间的白烟慢慢飘散,随后他收回身子,抬眼静观其变。不一会儿工夫,两个守卫坐在地上都打起了哈气,困意朦胧,随后耷拉下脑袋,睡了过去。

轻推书房的木门,陈景云一个快步走了出来,前脚掌着地,后脚跟悬空,这轻盈的步子不带一点声响。他停了停,看了看前面楼梯口处的两个守卫,但觉得这两人已经睡熟了于是紧走几步,准备上楼去看看。刚走了几步,突然之间就听见楼下木门响动,他心中一惊,暗想:不好有人来了。刚想完,就听见了有人上楼梯的声音,虽说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也是十分清晰。

说时迟那时快,这人就上来了,听脚步声还不是一人。陈景云本想再走回书房,可回头一看离书房上有好几步距离,楼下的人马上就要上来了,往回跑是来不及了,于是他抬头一望,很巧这塔楼主梁是木质结构,头顶刚好一根粗粗的木梁,来不及多想了。“雁刀冥”---陈景云的身法也不是泛泛之辈,他舌尖一较劲,提气纵身跃起,一把抱住了屋顶的房梁,腰一使劲,双腿也挂在木梁上,猛的往上一窜,整个身子侧了过来,刚巧侧抱在木梁之上,身穿夜行衣,在仅有的烛光照射下,不注意的话一点都看不出来房顶上藏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