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经你催眠操控,我就能对其他人的控制免疫?
我好像听到哪里有算盘珠子在响。
林远好奇的问道:“师尊,为什么你也会用这个什么摄魂疫呀?在修仙界,这是个很常见,大家都能掌握的法术吗?”
【恰恰相反,要能施展“疫病类法术”,必须要拥有对应的“疫株”。】
【而摄魂疫的疫株,不仅来源唯一,而且受到严格的管控,极为稀有。】
“疫株?”
【嗯……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类似病毒毒株的存在,不同之处在于,它蕴藏着特殊的法力与诅咒。】
【而我之所以拥有摄魂疫的疫株,是因为这疫株的源头,原是我圣宗昔日一员。】
呃,这病毒还有个生化母体……
“圣宗昔日一员?这疫株的源头,是个人?”
【确有人形,不过并非是人。】
【它是天地间唯一的一只“疫魃”。】
【疫魃于灾祸中孕育而生,其躯体内,遍布各类疫病的疫株,这些疫株,便相当于是它的天赋神通。】
【摄魂疫,就是其中之一。】
【昔日,我曾斩获它一臂。】
【因疫魃天生地养,世间唯一,却又似疫鬼与旱魃的融合,堪称是稀世罕有的天地奇珍,我便将这只手臂留了下来。】
【彼时,我与你师祖临渊尚未反目,常常设宴邀请他,品鉴我新创的各类菜肴。】
【每欲取用那斩下的疫魃手臂时,临渊皆以我烹饪之法不够精妙为由,不许我糟践此等顶级的食材。】
【于是,这只手臂便一直留存至今。】
临渊仙君,也真是不容易。
你说彼时,你与临渊尚未反目,那后来呢?
总不能是师尊你天天让临渊吃你做的菜,给吃到反目成仇了吧?
【说起来,为师最近在平板上刷视频,偶得一些关于肘子烹饪的妙法,颇有启发。】
【不如过几天,我将这疫魃的手臂做给你尝尝?】
姜时愿的语气中透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林远脸色一白。
师尊,你如果想要毒死我,直接来就可以,没必要非得先整一道菜出来。
“师尊,你说疫魃原本是我圣宗的一员?”
刚才比赛中所发生的一切,显然就是那名杜少教主策划的。
摄魂疫的来源如此唯一,又受到严格的管控,那么这名杜少教主,一定与疫魃所在的势力有关联。
【我圣宗全称“六道轮回圣宗”。】
【麾下有六大脉,分别执掌六道。】
【其中,荒寂坟一脉,皆为鬼修。】
【疫魃,原是荒寂坟一脉四大“鬼督”之一。】
【千年前,疫魃叛出圣宗,投身伪道所立的“地府”,摇身一变成了地府“冥司”,司管与凡人亡魂相关的事宜。】
【摄魂疫,便是其用以大规模操控凡人魂魄的惯用手段之一。】
原来是这样。
这么说来,这位杜少教主,有可能是地府的人?
林远微低下头,双眉紧蹙,陷入了一阵沉思。
不多时,他抬起头来,“师尊,我思考再三,还是决定不将我身上的‘摄魂疫’拔除了。”
他目光坚定,“给我再种上你的‘摄魂疫’吧。”
【看来你心中已有定计?】
林远轻轻点了点头,神色认真:“嗯,只是可能会冒上那么一点小小的风险。”
【好。】姜时愿应了一声,略作思索后说道,【那你先去取来溯世镜,而后我需短暂附身于你……】
……
林远回到一中的备赛区时,发现附近已经围了好些人了。
除了一中和九中游泳队的六名选手以外,还有几位,都是自己十四班的熟人。
肖楚南一边朝着备赛区探头张望,一边和崔代表、杨室长小声地交谈着什么。
余念遥和鹿嘉然两人,则是安静地站在更靠外的位置。
看见林远走过来,那位动不动就秒变“委屈宝宝”的弱气少女,仿佛受惊的小鹿,身形一闪,迅速躲到了班长同学的身后。
林远刚准备向众人打招呼。
“林学弟,先进去吧,教练他们都在等你。”江芷学姐轻声道。
疾步走进备赛区。
江玲丹略带怒意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你不用给我说这些,你明知道陈帆的状态不好,为什么还要让他上场?”
“江教练,发生这样的意外,我们事先谁也想不到,但是,最后不是也没出啥事吗?”
“那是林远反应快!但凡他慢一点点,两个人现在都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
九中的教练正跟江玲丹陪着笑脸。
看到林远走过来,他赶忙道:“是林远同学吧?”
“你好,我姓李,是九中游泳队的教练。”
林远并未立刻回应,而是先侧身,向着自家教练江玲丹礼貌问了声好。
等江玲丹对他点头示意以后,才转过头。
“你好李教练。”
“你好你好!林同学,你刚才的表现真是惊艳。”李教练竖起大拇指,眼中满是赞赏,“从入水的动作到整个游程的节奏把控,都恰到好处,一看就是极具天赋的好苗子!”
“照这个势头,明年省赛的金牌,非你莫属!”
“李教练客气了。”林远平淡地道,语气中有种不符合年纪的宠辱不惊。
李教练微微一愣。
这个男生……
往常,但凡有年轻运动员被身为教练的自己这样夸赞,不是满脸藏不住的喜悦,就是因为不好意思而微微脸红。
可林远却截然不同,他始终面无波澜。
好像这些赞誉,以及省赛金牌的荣耀,在他心中都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林远径直朝墙角走去。
在那里,一名男生正靠坐在地上,头垂得极低。
“李教练,陈帆同学这是什么情况?”
“他,呃……就像你看到的,应该是算是睡着了。我帮你把他叫醒。”
李教练说着,俯下身,轻轻踢了踢陈帆的小腿
“陈帆、陈帆!醒醒!”
男生迷蒙地睁开眼,眼神中困顿与茫然交织。
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是要上场比赛了吗?不行……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随后眼皮又沉重地耷拉下来,脑袋一歪,再次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