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大白舰队
- 舰娘:从济远到003
- 月在杯中
- 2063字
- 2025-05-19 07:00:30
九月中旬的海参港,海风裹挟着初秋的凉意掠过码头。
罗科索夫推开舰娘三圣办公室的橡木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摘下黑色海军帽挂在黄铜衣帽架上,右手抚胸微微欠身:“尊贵的阁下,您找我?”
三圣号从文件堆中抬起头,指尖的钢笔轻轻点在桌面上。她打量着眼前高大的指挥官,嘴角勾起一抹调侃的笑意:“好久不见,罗科索夫。难道所有叫罗科索夫的人,都是如此英俊吗?”
罗科索夫耸耸肩,浓密的眉毛下那双蓝眼睛闪烁着笑意:“或许只是叫这个名字的人太多了。”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帽檐留下的压痕。
三圣号收敛笑容,红木抽屉被拉开时发出沉闷的滑动声。她取出一枚泛着幽蓝光芒的建造核心:“一号船坞已准备就绪,你现在过去。”
罗科索夫接过建造核心:“不是说十月份建造吗?”
三圣号摇头:“准备一直在做,十月份是最晚期限。”她站起身,军装下摆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对指挥官而言,越早建造越好,新生的舰娘也需要时间训练。”
罗科索夫将建造核心举到眼前,眯起眼睛端详:“看来这次三国联席非常重要,“他的声音低沉下来,“连我的波将金号都无法让你们完全放心。对手很强?”
“东煌的指挥官能力出众,但舰娘实力不足。”三圣号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出规律的节奏,眼神锐利如刀,“你真正的对手是重樱的本渡枫——绝不能输给他。”
此刻的张修恒,在各方眼中,不过是一只空有指挥才能、却无强力舰娘的“小虾米”。
至于大帅哥罗科索夫的建造结果,外界无从得知。
时间悄然来到10月10日。
三狮同盟,皇家舰娘总部朴茨茅斯港。
纳尔逊勋爵(HMS Lord Nelson)正在玫瑰园中享用午餐。她的妹妹拿着一份报纸快步走来,裙摆扫过沾着露水的草叶:“姐姐,有大新闻。”
“阿伽门农,爱德华七世同意增援东方了?那确实是大新闻。”纳尔逊勋爵左手拿起热牛奶瓶,右手执起传统英式茶壶,两道琥珀色的液体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在骨瓷杯里交融成一杯特制的“昏睡红茶”。
“不,姐姐。”阿伽门农(HMS Agamemnon)摇头,“大家虽然认可深海会大举进攻东方的判断,但东西方距离太远了,舰队往来要好几个月。”她将报纸摊开在雕花铁艺桌上,“我们不能冒险将力量投送到东方,因为我们不能百分百确定深海不会乘机进攻我们。”
纳尔逊勋爵啜饮一口红茶,在杯沿留下淡淡的唇印:“那是什么消息?不会又是我的花边新闻吧。”
舰娘纳尔逊勋爵在报纸上的“情人”可以从伦敦排到约克郡,但这些所谓的“浪漫故事”让当事人本人看了都要愣神——她根本不认识那些被杜撰出来的男主角。
“是《每日邮报》对东煌指挥官的专访。”阿伽门农的指尖点在报纸头条,眼中冒出小星星,“就是研发诸多火控系统的那位,一定是个才华横溢的指挥官。”
纳尔逊勋爵用餐巾轻拭嘴角:“是那位指挥了巡洋舰大战的指挥官?”
丁字海域大战的具体位置被张修恒刻意隐瞒,但舰娘总部之间会互通情报。三狮同盟收到的战报此刻正躺在海军部的分析室里,引发着截然不同的评价——
有些舰娘认为这不过是场大规模的巡洋舰遭遇战,对以战列舰为主的皇家海军借鉴有限;另一些则对终局那场教科书般的雷击战赞叹不已,毕竟皇家海军最不缺的就是驱逐舰和鱼雷艇。
“就是他。”阿伽门农兴奋地指着报道末尾,“报纸上还说这位指挥官‘捞船’的本领堪称一绝呢。”
纳尔逊勋爵将餐刀斜插在牛排上:“白鹰正计划组织一支环球舰队,向世界证明在深海威胁下各大陆依然保持联通,以提升国内的信心有利债券的出售。”她笑说,“你不是一直向往东方吗?可以申请加入这支舰队。至于假期……把我的年假也划给你,应该足够了。”
……
十月,风平浪静。
十一月,海中洲海域苏醒了一位东煌舰娘——楚泰。
楚泰是楚泰级长江炮舰,设计上属于江元级的火力增强型。
这位舰娘在海中洲短暂休整后,便启程前往三山浦。
与此同时,定远和镇远正在筹划一场特殊的“黑江巡游”——只要张修恒能在与北联指挥官的对抗中取胜,她们的舰娘就将沿着界河展示武力,向雪原联邦传递明确信号。
十一月底的沪县码头寒风刺骨。
张修恒裹紧呢子大衣,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结。五位舰娘如众星拱月般围在他身边,不时呵着热气搓手。
广乙踮起脚尖替指挥官整理翻卷的衣领:“带这些衣服真的够吗?鹿児岛虽然比这里暖和,但早晚温差很大……”她的手指在碰到张修恒脖颈时微微一颤,急忙缩回围巾里。
“已经塞满两个行李箱了。”张修恒笑着拍拍她的肩膀,羊皮手套与呢料摩擦发出沙沙声,“再说三国联席就开几天,又不是去越冬。”
海天抱着手臂在一旁撇嘴:“眼里只有指挥官,都忘了我们这群姐妹也要换洗衣服。”她故意拖长声调,“唉,女人啊——”
广乙的耳朵瞬间红得像玛瑙,整个人几乎要缩进驼色围巾里。这般羞涩模样与夜晚判若两人,惹得其他舰娘掩嘴轻笑。
“船来了。”战列海天突然指向海平面。一艘红白相间的巨轮正缓缓靠岸,鎏金船艏劈开灰绿色的海浪。两层白色上层建筑在冬日阳光下熠熠生辉,甲板以下的红色涂装鲜艳夺目,已然有了豪华邮轮的气派。
摇光眯起眼睛观察船身吃水线:“毛子的邮轮?看来西方的轮机技术又有突破。”
当舷梯放下时,张修恒注意到一位斯拉夫面孔的英俊男子正倚在船舷栏杆处。对方身边三位高挑美人如同众星拱月,在寒风中依然保持着优雅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