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虎字营的挑战

侍卫们立刻追了上去。那人身手不凡，在街道上连续翻越几个房顶，眼看就要逃脱，却被一个黑影拦住去路。

“韩统领！”那人惊呼出声。

原来是韩铁柱不知何时已经追了上来。只见他独臂一挥，那人便如断线风筝般跌落街道。

“是大皇子府的暗探。”韩铁柱提着那人走来，“看来他们一直在监视殿下。”

宁远冷笑：“带回去审问。”

欧阳府大门前，丞相欧阳正已经在等候。

“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欧阳正拱手道。

宁远微微颔首：“丞相客气了。本太子有要事相商。”

书房内，烛火摇曳。

“丞相应该知道，父皇命我率军西征。”宁远开门见山，“但有人在背后使绊子。”

欧阳正捋须道：“太子说的可是大皇子？”

“不错。他不仅散布谣言，更派人暗中监视。”宁远直视欧阳正，“本太子此来，是想请丞相明断。”

“此事...”欧阳正面露难色，“老臣怕是难以插手。”

“丞相的意思是，要坐视不管？”

“非是老臣不愿相助。”欧阳正叹道，“只是朝中局势复杂，老臣不便...”

宁远起身：“丞相不必多言，本太子明白了。”

走出欧阳府，夜色已深。

“殿下，欧阳丞相这是...”韩铁柱欲言又止。

“他不愿得罪大皇子。”宁远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也罢，既然如此，那就靠我们自己。”

回到东宫，审问结果已经出来。

“回禀殿下，那探子招供了。”魏忠信跪地道，“大皇子已经派人去虎威军，要在明日阻止殿下接管军队。”

宁远负手而立，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传令下去，明日一早，所有人准备妥当。”

“是！”

夜色渐深，京城暗流涌动。

军帐内，主帅孟山端坐在一侧，眉头紧锁。

大皇子宁如雨坐在帅案后，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案几上的茶水早已凉透，却无人在意。

“混账东西！宁远这个废物，居然敢打虎威军的主意！”宁如雨一拳砸在案几上，茶盏翻倒，茶水洒了一桌。

孟山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殿下，末将倒是觉得，这事背后另有隐情。”

“什么意思？”宁如雨转头看向孟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孟山站起身，踱步到帐门前，望着外面操练的将士们：“依末将看，此事必有兵部尚书钱东方从中作梗。若非钱尚书暗中指点，宁远如何得知虎威军的底细？”

“钱东方？”宁如雨眼中寒光一闪，“他敢！”

帐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一队士兵正在换防。孟山回到座位，压低声音道：“殿下息怒。既然太子想要虎威军，不如咱们顺水推舟。”

“你疯了？”宁如雨猛地站起，“这可是我花了五年心血才打造出来的精锐！”

“殿下误会了。”孟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末将的意思是，想不到太子在二皇子的赌局上大获全胜，足足赢了十几万两黄金，不如咱们先敲他一笔。”

宁如雨冷哼一声，重新坐下：“那一百多万两不过是一张欠条罢了。”

“就算只要十万两，总比白白让人带走强。”孟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况且，就算收了银子，末将也有办法让太子带不走虎威军。”

“哦？”宁如雨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孟山凑近宁如雨，声音更低了：“太子若要带走虎威军，必然要亲自来军营。到时末将安排人挑战太子，限制他使用暗器，随便一个小卒就能让他颜面扫地。”

“将士们最重尊严，一旦太子在军中丢了脸面，还有谁会愿意跟他走？”

宁如雨眼睛一亮：“好计！明日太子必来，本皇子也要亲眼看看他出丑！”

夜色渐深，虎威军依旧灯火通明。孟山召集了几名心腹，密谋着明日的计划。

“明日太子到来，你们几个轮番上阵，务必要让他在将士面前出丑。”孟山冷声道，“记住，不要伤他性命，但要让他颜面尽失。”

“大人放心，我等明白。”几名心腹齐声应道。

“对了，”孟山突然想起什么，“听说太子身边有个叫司智远的，善用火器，明日若见到此人，务必小心。”

“是！”

第二日清晨，阳光刚刚洒在龙岭之巅，宁远就带着韩铁虎、司智远、韩铁柱来到虎威军。

“太子，为何要让我带着勃朗宁？”司智远摸着腰间的火器，不解地问道。晨风吹动他的衣袍，露出藏在下面的火器。

宁远淡淡一笑：“以防不测罢了。今日，我更需要这把玉龙剑。”他轻抚腰间的剑鞘，眼中闪过一丝深邃。

“殿下，有圣旨在手，何必亲自来此？”韩铁虎皱眉道，“若有闪失...”

宁远摇头打断他：“铁虎，你现在是执戟候了，该明白有些事不能只靠圣旨。要带走虎威军，必须让将士们心服口服。”

“殿下说得对。”韩铁虎沉声道，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孟山此人心狠手辣，若不除掉他，路上必生事端。”

韩铁柱单膝跪地，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

“末将定当肝脑涂地，誓死效忠太子殿下！”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却透着坚定。

宁远看着这位曾经的虎威军统帅，心中五味杂陈。

昔日叱咤风云的统帅，如今只剩下一条手臂，却依然挺直着脊梁。

虎威军，这支由韩铁柱一手打造的精锐之师，竟成了他人的嫁衣。

“起来吧。”宁远轻声说道，伸手扶起韩铁柱，“我们进去看看。”

行走在营地之中，宁远的目光不断扫过四周。

巡逻的将士个个身材魁梧，步伐整齐，显然训练有素。

暗哨的布置也颇为巧妙，远近呼应，滴水不漏。这支军队的确不简单。

营地内，士兵们操练的呐喊声此起彼伏。刀光剑影中，宁远看到了虎威军昔日的荣光。

“太子殿下，前方就是主帅军帐了。”韩铁柱指着前方说道，眉头微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话音刚落，四面八方突然涌出大批持刀将士，瞬间将宁远等人团团围住。

刀光森森，杀气腾腾。

几名将领从人群中走出，为首一人身着锦袍，面带傲色。他冷笑着打量宁远：“擅闯军营，该当何罪？来人，给我砍了！”

宁远眯起眼睛，心中冷笑。这些人是装作不认识自己，还是真不认识？

军帐内，宁如雨隔着帘子看着外面的一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孟山，你这计策如何？”他轻抚着茶杯，语气悠闲。

“回禀皇子殿下，这太子从未经历过生死，今日必定吓得魂飞魄散。”孟山得意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到时殿下出面解围，他还得感激您。”

宁如雨轻笑：“倒是个好主意。不过...”他顿了顿，“别玩得太过火。”